赵沅钰习琴已久,早不是初练时那种生涩的感受,信手拨弦,缓缓弹奏了一曲梅花三弄。熏香自香炉中缓缓升起,暗香浮动,琴曲共同这雪景,倒映托出了奇妙的意境。赵沅琪不知不觉意境放下了手中的茶具,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
此时赵沅琪小炉子上的雪水已经滚蛋,她见亭中堕入一片沉寂,便摆开杯子,撒娇地向赵铭城道:“爹爹只夸姐姐,也来夸夸我。薛先生教我烹茶教了好久,本日我要谢师呢,恰好爹爹也一同品一品,我的技术能够出师了?”
这场雪下的非常厚重,为了二人的兴趣,下人们前后清算筹措,总算在小亭子里升起了炭火,又放好了琴桌和茶桌。薛先生特地带了几个竹筒,对二人道:“我小的时候家里的姐姐mm们也喜好聚在一起烹茶,我们在南边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场雪,都是收了夏季里的雨水,平常攒着也舍不得喝,现在到了都城,竟让我碰到了这么场大雪,这雪水汇集起来藏个几年,定能烹出好茶来。”赵沅琪非常喜好烹茶,闻言又向薛先生请教起烹茶的技艺来。
薛氏年纪并不算大,同二人也算亦师亦友,看着两人坐定,便含笑道:“本日钰儿操琴,琪儿烹茶,能在雪中看两个美人演艺,真是雅事一桩。”
赵沅钰坐在亭中,一边调着琴,一边看两人去汇集雪水。回到亭中,赵沅琪又向薛先生道:“受先生这么久的教诲,还没能好好地做出一整套,本日便给先生沏一壶茶,还请先生批评。”
赵铭城一边看着赵沅琪烹茶,一边同薛氏道:“你刚入府时老是藏拙,不言不语的,没想到竟是个可贵的才女。”薛氏低头道:“老爷真是高看妾身了,妾身也不过是个罪臣以后,托了老爷的庇佑才气有现在的日子,我也只能将这点微末技艺倾囊相授,以报府中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