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楚氏背着赵铭城,眼睛里已经含满泪水,却仍腔调安静地对赵铭城说道:“老爷说的那里话,我也不过是克日照顾福哥儿有些精力不济,并非有别的意义。一会福哥儿醒来又要闹人了,吵到很,我便不留老爷用饭了。”
赵铭城自发已经说尽好话,却仍不见楚氏转过甚来,心下有些不喜她的倔强,一时又想起舒氏和刘氏的和顺小意,俄然感觉这清韵居有些无趣起来,他叹了口气,站起家来,瞧了楚氏一眼,毕竟没再说甚么,便打起竹帘出了门。
楚氏一时髦起,又将当日何家送给赵铭城的薛氏一同叫来用饭。薛氏自进府后,就一向安循分分地呆在她的小院当中,从不肯踏出一步,因着不会讨乖卖巧,赵铭城便也没有重视过她,本日楚氏把机遇送到她面前,她却仍然沉默又沉默,仿如一个会动的雕塑。热烈的饭局中混进一个如此不应时宜的人,实在是令人不快的事,幸亏舒氏是个通达的,瞧见薛氏有些绝望,饭也不吃了,自告奋勇站出来,抱着琵琶唱了一首扬州小调,这才将氛围挽救返来。
楚氏闻声门帘轻动,打转好久的眼泪终究掉了下来,她轻声对熟睡福哥儿说道:“娘不过是个后妻,竟另有那么多期望,你瞧娘,好笑不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