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时齐老夫人万般不舍,齐品修和齐品达也在一旁上蹿下跳,扯着赵沅钰连声道:“表妹今后没事了必然要多来住。”
老夫人瞧见这个场景,也是表情镇静,用心打趣道,“不得了咯,你们两个猴儿有了mm就把祖母抛下了,这今后如果娶了媳妇,祖母可要更加孤傲喽。”
老太太道:“都好,只是你母亲一月以后要过门了,之前我未与你细说她,她是翰林院楚翰林家的长女,因遇母孝和祖母孝担搁了,现在已二十,我托人看过,是个端方的人,今后你要与她好好相处。”
齐老夫人暗自叹道,当年女儿与平阳侯世子青梅竹马,只是平阳侯世子为振家业,娶了燕王府的郡主,这几年平阳侯的权益越来越大,外孙女的婚事更加的门不当户不对了。
赵沅钰听了这一番话,深觉有理,只是想起宿世本身所受各种磨难,当中皆有刘氏的影子,还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齐品修和齐品达特特为赵沅钰挑了一匹和顺的小母马,赵沅钰先是感觉有些惊骇,厥后与小马垂垂熟了,也敢本身拿着缰绳渐渐走,学了六七日,己学会跑马了。白日里过得松散,早晨赵沅钰仍要点着灯练字读书,练琴被赵沅钰改到了早上,每天赵沅钰都要特特夙起一个时候,幸亏伯府处所够大,赵沅钰的声音也不至扰了别人。
一时有丫环上前来,道:“老夫人,能够传膳了。”老夫人因带着世人移步花厅就坐。老夫人夙来刻薄,是以大夫人和二夫人都不必立端方,只坐在老夫人劈面在上菜时端菜。赵沅钰被老夫人携着坐了左边,齐品修和齐品达两兄弟坐在老夫人右边。
赵沅钰晚餐后陪老夫人闲话一会儿,便被丫环引着去了葳蕤院。葳蕤院正如其名,听闻隆冬之时芳草葳蕤,繁花似锦,此时虽为夏季,四周也有梅花相映,乃是后院中景色最好的院落。燕双看着屋内的陈列,也不由得低低叹了一声:“老夫人是至心疼爱女人呢,恨不得把统统好东西都搬过来。”赵沅钰微微一笑,现在她也有些明白赵老说太太的居气养体了。被经心养了这段日子,总算能做到宠辱不惊,若换了之前的本身,住的如此豪华,怕是要惴惴不安了。
赵沅钰瞧着诚毅伯府的场面,虽略次与当年的平阳侯府,却仍比赵府中端方大很多,四周丫环仆妇皆是布纹声响,桌上吃大师吃菜亦不闻碗筷之声。赵沅钰当年在平阳侯府低伏做小,倒也练就了这一本领。老夫人瞧着赵沅钰举止涓滴不见拘束,内心悄悄点头,心想固然女儿早逝,赵老太太却将外孙女教的很好。当年对赵家的不满也散去了一些。
赵沅钰自此便在诚毅伯府住下,因为张先生和周姑姑还要回府教赵沅琪,赵沅钰的课便比之前短了些,每天只练半日。闲暇时赵沅钰多数是陪在齐老夫人摆布,偶尔齐家两兄弟歇息,也会拉着赵沅钰去自家马场学骑马。齐老夫人先是不允,可赵沅钰自重生后便格外珍惜统统能学习的机遇,便软声求了老夫人。老夫人耐不过三个孩子的哀告,只能派人护着,由着他们去了。
世人闻声两兄弟的童言童语,都东倒西歪笑作一团。赵沅钰憋得脸通红,瞧着齐家两兄弟懵懂的模样,终是忍不住笑的把口中的茶喷了出来。
齐二夫人笑着道:“修儿达儿可要记取今儿的话,到时悔怨了可不能哭鼻子。”齐品修和齐品达连连点头。
赵沅钰也是万般不舍,在诚毅伯府的一个月是她过得最轻松舒畅的日子,诚毅伯府家风清正,外祖母慈爱,两个婶婶也对她视如己出,齐品达和齐品修看着混闹,待她却极有大哥哥的模样。只是再不舍也要回家,她倒是非常想瞧瞧刘氏给新夫人敬茶时候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