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品修挺直身材,用小手拍拍胸脯道,“祖母放心,今后修儿取了媳妇就让她日日陪着您住,您到时候就不孤傲啦。”齐品达闻声齐品修包管,也学着齐品达的模样道:“我也是,到时候我和哥哥住在一起,让我们媳妇陪您住去。”
赵沅钰瞧着诚毅伯府的场面,虽略次与当年的平阳侯府,却仍比赵府中端方大很多,四周丫环仆妇皆是布纹声响,桌上吃大师吃菜亦不闻碗筷之声。赵沅钰当年在平阳侯府低伏做小,倒也练就了这一本领。老夫人瞧着赵沅钰举止涓滴不见拘束,内心悄悄点头,心想固然女儿早逝,赵老太太却将外孙女教的很好。当年对赵家的不满也散去了一些。
老夫人瞧见这个场景,也是表情镇静,用心打趣道,“不得了咯,你们两个猴儿有了mm就把祖母抛下了,这今后如果娶了媳妇,祖母可要更加孤傲喽。”
世人闻声两兄弟的童言童语,都东倒西歪笑作一团。赵沅钰憋得脸通红,瞧着齐家两兄弟懵懂的模样,终是忍不住笑的把口中的茶喷了出来。
赵沅钰带着一车东西回到赵家已是下午,老夫人早已遣人在大门驱逐。赵沅钰到宜安堂后,老夫人拉着赵沅钰的手,细细打量,见赵沅钰身上衣料,佩带的璎珞具是上品,不由笑道,“你外祖家公然疼你,一个月不见,更加精力了。”沅钰顺势依在祖母身边道,“外祖母问您好呢,两个舅母和表哥对我都很好,就是非常顾虑祖母,这一月来家里可好?”
第二日赵老太太捎了话儿来,叫赵沅钰先放心住下,刘氏模糊晓得了家里的事,很有些不循分,待赵铭城结婚前再接赵沅钰回府。
转眼间赵沅钰已在诚毅伯府呆了整整一个月。赵老太太打发人过来接时赵沅钰才认识到,家里要迎新妇了。在诚毅伯府的日子过分舒畅,到让她健忘了赵府中那一团乌糟事。等新妇过门,只怕府里要鸡犬不宁了。
齐大夫人和二夫人瞧着两个孩子围着mm耍乖卖滑,不由都暴露了笑容。
齐二夫人笑着道:“修儿达儿可要记取今儿的话,到时悔怨了可不能哭鼻子。”齐品修和齐品达连连点头。
燕双和燕回瞧着赵沅钰每日在灯下苦练,心中间疼,燕双暗里里与燕回说道,“女人如现在苦,只怕那些考状元的都比不得。”燕回笑道:“女人若能多会些到底是功德,今后出门腰板子都硬气。”齐老夫人听小丫头回话说赵沅钰每日都要挑灯夜读,直至亥时方歇,不由心疼,想一想沅钰今后要嫁入高门,却也没禁止她。只让厨房每日早晨给赵沅钰炖了补品送畴昔。
临行时齐老夫人万般不舍,齐品修和齐品达也在一旁上蹿下跳,扯着赵沅钰连声道:“表妹今后没事了必然要多来住。”
赵沅钰晚餐后陪老夫人闲话一会儿,便被丫环引着去了葳蕤院。葳蕤院正如其名,听闻隆冬之时芳草葳蕤,繁花似锦,此时虽为夏季,四周也有梅花相映,乃是后院中景色最好的院落。燕双看着屋内的陈列,也不由得低低叹了一声:“老夫人是至心疼爱女人呢,恨不得把统统好东西都搬过来。”赵沅钰微微一笑,现在她也有些明白赵老说太太的居气养体了。被经心养了这段日子,总算能做到宠辱不惊,若换了之前的本身,住的如此豪华,怕是要惴惴不安了。
赵沅钰自此便在诚毅伯府住下,因为张先生和周姑姑还要回府教赵沅琪,赵沅钰的课便比之前短了些,每天只练半日。闲暇时赵沅钰多数是陪在齐老夫人摆布,偶尔齐家两兄弟歇息,也会拉着赵沅钰去自家马场学骑马。齐老夫人先是不允,可赵沅钰自重生后便格外珍惜统统能学习的机遇,便软声求了老夫人。老夫人耐不过三个孩子的哀告,只能派人护着,由着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