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扶着青竹,一脸冲动地对老太太道:“母亲,传闻老爷写了家书返来?老爷在路上不知有没有刻苦?现在可在姑苏安设下来了?那边的人好不好相处?”
老太太这番话虽为肺腑之言,可也字字句句地提示着刘氏,她已经是昨日黄花。刘氏并未答话,站起家来,仓促忙忙地向老太太行了个礼,便盘跚着走出了门。彼时赵沅钰和赵沅琪站在廊下,赵沅琪见刘氏出来了,便也跟了上去。赵沅钰站在那边悄悄看着刘氏落荒而逃的背影,俄然感觉,刘氏与她已经是两个天下的人了,曾经的愤恨,现在看起来倒像笑话一场,没了意义。
老太太被楚氏连续串的题目问晕了头,可瞧着楚氏一脸的体贴与思念,又感觉不好说她甚么。便答到:“这信也是方才送到,我刚问了送信的管事几句,还将来得及拆看,你便过来了。这大热天的,你也不怕中了暑气。”楚氏脸上一红,小声道:“儿媳也是体贴则乱,一听闻老爷来信了,就一心想从速过来瞧瞧。”老太太转头向赵沅钰道:“钰儿,我们传来穿去地看信也是费事,你干脆给我们读一读吧。”
赵沅钰翻到最后发明另有一封小小的信封,上面写着贞娘自启,贞娘便是楚氏的小字。赵沅钰瞧见,惊奇的眉毛一挑,以后又笑着说道:“母亲,爹爹给你写了些私房话呢。”楚氏本来听赵沅钰念了信,晓得了丈夫的近况,心下已经满足,没想到竟另有不测之喜。当下便本身站起来接过了信,又欣喜又严峻地向老太太施礼道:“母亲,如果无事的话,媳妇就先归去了。”老太太瞧见楚氏迫不及待的神情,哪有不允之理,只叮嘱她一句路上谨慎,便挥手叫她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