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品达指了指窗外道:“不知我们家,你瞧这四周的马车,很多人家都趁着这个机遇教诲家中后辈呢。此次案子扯的大,这送进都城秋后问斩的,不过是首罪之人,另有好多人家男丁放逐女眷发卖为官奴,那些大户人家的令媛蜜斯,不知被两淮的贩子买去了多少,不幸,不幸。”
赵沅钰不料这围观的人群竟另有如此多的学问,想到这一辆辆马车内,或许便坐着一名瞧见本身女儿刻苦而不能帮扶的痛苦流涕的母亲,便感觉人间惨象不过如此了。三人一时都感觉闷闷的,便是惯会活泼氛围的齐品达,此时也没有了开打趣的心机。这些人被押进都城,便必定了要成为清算吏治的祭品,入了秋,鬼头刀便会无情地斩下他们的头颅。
老太太道:“你外祖母是个明智人,自古政治便是如许,成王败寇,你只瞧着他们是立品不正贪污败北才落得如此地步,这以后不晓得藏着多少上层权贵的斗法,成王败寇罢了。若不想成为他们阿谁模样,就得时候谨慎谨慎着,别让人抓了把柄,也要眼明心亮,晓得甚么事能做,甚么事不能做。你外祖家的两个孩子都不错,大人也出息,我们家跟着走,大略是无事的。”
齐品修叹了口气道:“时也命也,江南贪腐非一日两日,官员轮转一批又一批。这一批人赶上了圣高低决计整治江南,也是不利,有小罪的直接定了大罪,有大罪的直接抄家灭族,你瞧这四周的马车,很多人家的出嫁女都被涉及到此案了,可他们家人一点也不敢伸手帮扶,只能趁着入京这时候,来这里见最后一面。”
赵沅钰换过衣裳,便带着燕回急仓促地出了府,见到齐品修和齐品达便问道:“究竟是甚么事,这般焦急。”齐品修道:“本日是江南贪腐案押犯人及其家眷进京之日,这些人大抵申时进城门,祖母想让我们瞧瞧这些人现在的模样,好引觉得戒。”齐品达道:“我们俩本来说带你同去,可祖母说你是女孩子家,胆量小,见了他们会吓到。但我们俩想这毕竟也是一朝都难以碰到的事,还是叫上你了,你怕不怕,如果不怕就跟我们一起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