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楼敢取名誉月,天然也是是帝都城中数一数二的高楼。它占有着长安街中最中间的位置,正对着玉带河,一贯是京中权贵在上元节观灯和端五节观龙舟的不二挑选。本日虽不是年节,却赶上浩繁官员与学子的休沐,故而大堂当中也是人声鼎沸。望月楼能够稳稳铛铛地开在长安街最繁华的地段,背后当然有权贵支撑,镇国公府便是这背后的持股人之一,是以望月楼长年为镇国公府留着一间视野开阔的包厢。三人在包厢中坐定,齐品达道:“钰mm,现在我们在包厢里也没有外人,你快把那帷帽摘下来吧,我瞧着都怪热的。”赵沅钰也早腻歪了隔着一层纱布看天下,巴不得这一句话,便把帷帽摘了下来。
杜元琛此时方弄清楚,本来赵沅钰是诚毅伯府那位出嫁两年便归天的姑姑的女儿,因这位姑姑归天时他还小,近些年也鲜少听人提起,故而没有甚么印象。没娘的孩子糊口必不轻易,杜元琛瞧着赵沅钰稚嫩的脸,心中出现起一丝怜悯。
杜元琛见赵沅钰生的粉雕玉琢,对齐品修和齐品达道:“表妹倒与你们俩不太相像,瞧你们俩皮糙肉厚的模样,倒有一个如此敬爱的mm。”齐品达吹嘘道:“表妹生的都雅那是理所当然的,你道我姑父是谁?是丙申年那榜赫赫驰名的十八岁探花郎,端的是貌比潘安,只怕琛表哥你都难及姑父当年风采,我听祖母说当年姑姑――”“二弟!你去外头叫人催催菜,如何好久还不上来,我都饿了。”齐品修见齐品达几近要戳到表妹的悲伤处,赶紧出声打断的他的话。齐品修也并不晓得前辈的恩仇,只晓得当年姑姑生下赵沅钰后因产后平衡而归天,只怕这件事是赵沅钰的心结,不由谨慎地瞧了瞧赵沅钰的神采,见赵沅钰并没有愤怒或悲伤,方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