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书院的门赵沅琪犹自冲动,对赵沅钰说道:“大姐,你怎等闲就绕过了她,真该让她多被打几板子才是。”赵沅钰斜了赵沅琪一眼道:“做人留一线今后好相见,你我毕竟是客居于此,她今后如果挟恨在心,暗里整你才是防不堪防。何况你觉得你就很好吗?遇事就想脱手,也不想想脱手的结果!你本日如果真与她脱手,她便有再大的不是我们都不占理,传出去就是我们家人没有教养,遭人嘲笑。你归去抄五十遍心经,七日内交给我。”赵沅琪刚开端看赵沅钰有几分扎眼,此时又不忿起来,扬着脖子道:“你凭甚么教我抄经?”赵沅钰凉凉地瞧了赵沅琪一眼道:“长姐如母,此地没有长辈,我便是你的长辈。若不是怕你丢了我们家的脸面,你觉得我奇怪管你?本身想去吧,若真是不被想我管,就回家让爹爹和祖母管你。”
赵大太太原想着,如果两姐妹此时哭哭啼啼求她做主,她倒好顺势唱个红脸,劈面狠狠地教诲赵子佩一顿,再软言安抚受委曲的姐妹俩,便可轻描淡写地体味此事。可谁知赵沅钰一脸沉着,句句都说是她姐妹二人恶劣,绝口不提赵子佩的弊端,倒让赵大太太无从动手。她当然不肯让二人回家,家属为了拉拢赵铭城,支出的可不但仅是族谱上的寥寥几笔罢了,如果赵铭城的女儿才来府中几日便受了委曲回家,伤了两家的和蔼,那她可真成了合族的罪人。赵大太太一边想着,一边又定了定神,开口道:“钰儿说的那里话,甚么回家不回家的,我们都姓赵,这便是你们俩的家。方才我在外头问过了,是我那孽障不明事理,也不知哪个不要脸的在她面前乱嚼舌根勾引她说出这等话来,待我查出来,是断断容不得此人的。本日的究竟在是委曲了你们俩,我这便叫那孽障出去给你们报歉。”说罢,赵大太太便对身边的管事娘子扬了扬头,那娘子会心,便回身出门将赵子佩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