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尽欢！”
沐余生认得，那是叶尽欢，十七岁的叶尽欢，被逐出宗门的叶尽欢，不幸又可爱的叶尽欢。
萧落哪会听他的，他现在满脑筋只要一个设法――他被咬了，并且腿越来越痛。
都不消提示对方，两人皆是拔腿就跑。萧落慌不择路，朝西边跑去，又一不谨慎被绊倒，叶尽欢一把拉起他就跑，完整不顾他在大呼着“痛痛痛”。
沐余生想，算来，是有好多年未见过他了。
“不要走！”
叶尽欢听到他冒死地鬼叫，狠狠瞪了他一眼。“闭嘴！”
白衣少年，披头披发的，正彳亍前行，忽而放声大笑，忽而低低抽泣，像一个找不到的疯子，彷徨无助，痴痴癫癫。
“哈哈。”叶尽欢笑两声，他们竟没有发明蝙蝠已经被抛弃了，还像个傻子似的一向跑。但还活着就好，他现在喉咙火辣辣的疼，得先歇一歇再说。
那话像是尖尖的针，针针扎在沐余生心头，生疼。
“哥哥……”他委曲地喊道。“你为甚么不睬尽欢？”
“死不了。萧落说得很轻，几近让人听不见。“年纪悄悄的，说死不死的何为……”
当年的不告而别，是面前这一出的诱因？
“嗯……”
“萧落。”他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