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块空位中间向外看,在槐树林的东边,一发着淡蓝柔光的参天巨树耸峙着,它透明的树身里,活动着血红色的水。
果不其然,没多久那人又返来了,两人从速跟了上去,这回那人不带着他们绕圈了,而是出了这片林子。
“你……”他一面说着一面顺着沐余生的目光望去,当他看到沐余生正在瞧甚么时,嘴里的话生生被堵住了。
“但是……”叶尽欢见那白影又消逝在了林子里,怕把人给跟丢了,恨不得立马追上去。
沐余生也在溪里洗着,他洗得很快,他都洗无缺久了叶尽欢才从溪里出来。待叶尽欢靠近了,他的手从叶尽欢身前一过,那人湿漉漉的裤腿便干了。
“我歇歇。”叶尽欢当场蹲了下来,非常不舒畅。
洞里很黑,但还是能看清方向,两人都没往底下看。越往前行走越困难,那东西游走在他们四周,你缠着我我缠着你的,并不竭地缠住他们的腿来禁止他们进步。
越想越感觉是如许,叶尽欢不由打了一个寒噤,脖子上也起了一大片的鸡皮疙瘩。他穿得本就未几,故而能清清楚楚地感遭到那些东西在做甚,它们身上仿佛长了很多吸盘,有几条吸附在他小腿上不放了。
说来好笑,虽是男人,叶尽欢小时候可没少被人拿虫子吓哭过。村东的阿四就曾拿虫子往他衣里丢,襟口一扯,虫儿一扔,那蠕.动着虫子恰好落到他胸口上,他吓得嚎啕大哭,固然厥后阿四他娘领着阿四来登门报歉,还将阿四狠狠清算了一顿,但这事儿还是给他留下了不小的暗影。
那白影仿佛成心引着他们走,一会儿跑一会儿停下来等着叶尽欢他们,见他们近了又开跑。叶尽欢气急,此人是在耍猴呢!但他也不敢有所懒惰,只尽力去追逐那人。
终究,他们走出了那些东西的老窝,那东西逐步少了,到最后叶尽欢小腿上得那几条也把他给放开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