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是?”叶尽欢装傻问道。
叶尽欢取下布袋,拿出一张纸递给她。云付月把灰全数移到纸上,包好。
离云付月有几尺远的处所忽地有光闪了闪,云付月当即捕获到这光,一下便将那东西捡了起来。是一小拇指指甲大小的琉璃片。她放在眼下看了又看,半晌才站了起来。
“这是烧了留下的?”云付月问叶尽欢,又沾了些灰在手上,细细看着,在指尖摩挲两下,闻了闻,总感觉有些不对。桂花香味儿太重了,明显是被烧死的,如何会有桂花的香味儿?
“哦?那为何你满头大汗?明天也不热啊。”叶尽欢靠近他一些,抬高声音。“但是心虚了?”
云府的弟子提了二十几个灯笼过来,院里刹时亮了很多。但云付月也不跟大师说她在找甚么,大师只得将灯笼支畴昔,等在中间。
“是。为何用水灭不了火,反倒滋长了火势?”叶尽欢将迷惑说出,皱了皱眉头,桂花香味儿越来越重了,浓得令人作呕。
杨志峰吓坏了,一把将他推开。叶尽欢早有防备,只退了一步便立马定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云付月点头,四下瞧了瞧,又蹲了下去,在地上一寸一寸地检察。
“给我一张纸。”云付月对他说,抬起手,眼睛仍盯着那团灰。
内心有鬼的人才会怕成如许。
叶尽欢不知她到底要做甚,只能先等着。而中间的杨姓弟子已是满头大汗,不住地颤抖。叶尽欢看了他一眼,此人怎地如此奇特,他仿佛特别惊骇。
钟鼎洪浑浊的双眼向廊里扫了扫,顿了顿才又说道:“把剩下的那两个叫来,我问问他们。”
清霄道人笑而不语,回身看着院里,不再与叶尽欢搭话。
杨志峰必定晓得些甚么,但他是死都不会说的。要想晓得,就得把此人盯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