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余生还是第一回见他笑,内心不免有些吃惊,伸手揉揉他的脑袋。
“另有那里痛?”贰心疼地问,伸手将尽欢狼藉的头发理了理。
尽欢恐怕他不见了似的,紧紧地抱着他不放,悄悄点头。
尽欢将衣服扒开,挣扎着坐起来,软软地叫了一声:“哥哥。”
下到坡底,沐余生捡起那块青布,公然是尽欢身上的,怕被坡面上暴露来的石块刮的。坡底的土很湿,一脚踩下去就是满鞋底的泥。沐余生跟着地上的足迹走,约莫半盏茶的时候便踏上了草地。
尽欢将衣服扯出一截来挡住他的手,冲他笑道:“嗯。”
即便是夏天,山里夜间也冷得很,一阵接一阵的风刮过,让沐余生微微瑟缩了一下。他脱下外套,将尽欢抱起来,把外套跟他裹上。
翻开被子,他光着脚就往外跑。
过了这么久,也不知叶老头儿他们找到哪儿去了。又是早晨,恐怕不轻易发明这儿。但沐余生也没有体例,昂首望去看不到一燃烧光,就是说叶老头儿他们没有找到这里来。现在也只能等着,一有动静他们就大声呼救。
细条儿打人并不会伤到那里,但一打一个印子,又痛得很,乃是经验人最常用的。
尽欢抓着他的袖子,将腿抬了起来。沐余生把他搂住,卷起他的裤脚,借着月色看到他膝上青了一大块。
怕是吓到了。
“尽欢你在哪儿?”
这里长着一片密密的青蒿子,叶色青绿,茎身直立,约有沐余生肩膀那么高。青蒿子被倒了很多,倒出一条巷子来,像是被人踩成如许的,应当是尽欢。
被细条儿抽了一下,尽欢先是错愕,而后哇哇大哭。屋里沐余生听到了,从速出来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