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咏春要解释,又被葛嬷嬷峻厉的眼神制止了。
“齐掌柜,你既然来了,就将这箱中布匹都一一先容一遍吧。”
韩姨娘欣喜地摸了摸她柔嫩的小发髻。
传话的小丫环只是传话,也不晓得原委,韩姨娘想了想,借着换衣服的来由拉着五蜜斯进了内间。
老夫人点点头,一行人又重回了厅堂。
“侯爷,这些掌柜都是您命人请来的?”
若侯府打肿脸充了瘦子,怕是会伤了侯府根底!
“姨娘,你放心,香姐儿都晓得的。”沈香仰着头,眼神清澈,小脸粉嘟嘟的回应着韩姨娘。
老夫人给了一旁葛嬷嬷一个眼神,葛嬷嬷上前一步虚扶了咏春一把,“行了,咏春,起来吧,你小时也是从这福寿堂出去的,还兴这些虚礼,快给老夫人说说这是如何一回事。”
“老夫人发话,小妇人自是极力。”
如许下来,一套衣裳怕是要几百两打底!
和琴领着几位掌柜以及大箱小箱筹办分开,刚出了正厅,就与沈筠棠撞上。
咏春叮咛了身后的小丫环一声,带着来人也进了福寿堂的正厅里。
俄然一个细糯的声音带沉迷惑响起,“这天丝缎,前些日子邵阳公主穿过?”
咏春起家上前一步,“今儿天冷,还是请老夫人和蜜斯们先去屋里听奴婢慢慢道来。”
老夫人领着侯府的女眷刚出了厅堂,就见到和琴和咏春领着一帮人进了福寿堂的院子。
邵阳公主是皇家公主,驸马家里又豪奢,就如许,她也没多做上一身天丝缎的衣裳,可见其高贵程度。
和琴瞥了眼身后跟着的几位掌柜,眼露焦炙,有些事可不能在外人面前说的太了然,她对着沈筠棠福了福身,“侯爷,你快出来瞧瞧老夫人吧!”
咏春刚要开口解释,被一旁的葛嬷嬷用力拉了一把,葛嬷嬷给了她一个眼神,抬高声音道:“咏春,你少说两句吧!老夫人这会儿可正在气头上。”
打从咏春领着这群人出去后,老夫人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和琴见正主儿来了,内心偷偷松了口气,忙上前施礼。
齐掌柜话音一落,正厅就堕入了诡异的温馨中,还是咏春开口突破了难堪,让跟着来的别的两位掌柜也将箱子里的东西先容一遍。
齐掌柜很快就将箱子中的布匹都先容了一遍,不听不晓得,听了吓一跳,不但是那两匹天丝缎大有来头,剩下的缎子也都代价不菲。大略一算,只单单这一箱锦缎都要几千两,如果做衣裳,还要算上绣行的手工费,以及衣裳上的各色配饰。
她用眼神安抚了沈心彤,这才将视野落在齐掌柜身上。
沈筠棠神采一凛,“但是祖母身材不适?我这就出来看看。”
沈筠棠牵着五蜜斯沈香的手,身后跟着路上碰到的韩姨娘,见到他们停下脚步,笑问这是如何回事。
话音一落,沈筠棠就拉着五蜜斯沈香去了正厅,和琴前面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恭敬站在前面的斑斓行齐掌柜立马笑开了,她对着几位侯府主子福了福,道:“四蜜斯好眼力,三个月前,邵阳公主恰是在我们绣行定了一套天丝缎衣裙。本年南边蜀丝减产,我们斑斓行也才得了三匹天丝缎,蓝色的那匹被邵阳公主定了,剩下的这红紫两匹可都在这儿了呢!侯爷当真是故意了!”
这下,就连几位在先容的掌柜都感遭到了厅中氛围的不对,第三位药材铺的掌柜声音不自发都放小了。
老夫人和几位蜜斯刚坐下,就听到咏春命人将箱子翻开的声音。
刹时,这间偌大的正厅里好似落针可闻,听到的只要一旁小丫环忍不住收回的惊奇抽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