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年安亲侯府是为了嫡长女孙可盈办的花宴,而现在孙可盈却早已香消玉殒了,真正应了那句“人面不知那边去,桃花还是笑东风”。
她说这话,便伸手指了一处假山,顺带着还朝于小灵眨巴眨几下眼睛,好似在提示她话中旁的含义。于小灵心道定是徐泮的手笔,不由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
心念刚落,闷雷又忽地在头顶响了起来。随之而来的,他感觉眼皮一凉抬手抹去,公然是一滴雨珠子。
这日另有几分盛暑的余热,氛围闷闷的,日头燥燥的。
程氏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这位她将来的半子,她本觉得,跳舞弄枪的人大多五大三粗,却没想到这位小伯爷竟是如此精瘦精干、漂亮不凡且举止有度。
皇上放着皇后娘娘的娘家不靠近,反倒同先前定下的太子妃的娘家从往过密,文武馆百官便是想充耳不闻,那也是不成能的。
又过了半盏茶的工夫,淅淅沥沥的细雨也停了。雨水打的花圃里娉婷绽放的各色菊花,更加的鲜艳起来。一众女人们爱极了这等“雨中草色绿堪染,水上桃花红欲然”的气象,吟诗作赋着,便又多往花圃里去了。
她打着葵扇跟在与顾初雨身后,被来交常常的朱翠钗环们看了又看,她们眼中有恋慕妒忌,有不觉得然,乃至有些还目露鄙夷之色。于小灵大抵也能直到她们如何作想,无外乎是她攀附了徐泮。
好多年没听到这类声音了。于小灵暗道。
想起那些年在湖里,听到岸边时不时有野鸳鸯在野地里欢好的声音那种娇喘同此普通无二。
这胆量也忒般大了吧?就在离此不远处,那群莺莺燕燕还在吟词作赋呢?!
但是于小灵却没走,因为她感觉这娇喘声不但让她有所回想,更让她感觉另有几分熟谙。
难不成,这欢好的男人竟是……
那小丫环前脚走了,天上便霹雷隆打了几个闷雷。于小灵挑了挑眉往天上看去,手指尖搓着风中的湿滑,心道指不定顿时就要下了雨来,还是先找一处躲雨的好。
那假山隔了竹林,倒是极好的幽会场合。
程氏在内心半推半当场纠结着要不要采取这位半子,可她如许的设法底子也是没有事理,要晓得情势比人强,这位小伯爷半子,是不采取也得采取,采取也得采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