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早产这么个病殃殃的小女人,于桑委实心气难平,一想到本身在莫医婆身上投了那般多的财帛,最后得了这么一个让她心灰意冷的成果,她就非得要出这么口气不可。
她这番话里透着几分被冲淡了的高兴,落到徐泮耳朵内里,也有些不欢畅起来。
她就这么不在乎忠勤伯夫人的名头吗?就那么的没当作一回事吗?
于小灵眨了眨个眼睛,灵巧地表示附和,心中不想再同他过量会商此事,眼角瞥见那匣桃脯饼,拉了过来,朝徐泮说道:“尝尝我们的招牌点心。你去胶东之前还是无人问津,不过现在么,已是有钱都买不到了。”
徐泮初初听时,还非常赞美地同她点头,而听到前面,却禁不住皱了皱眉:“何必绕那么一番圈子,透些名头出去,想上门来的,还不如过江之鲫?”
扑通,扑通,扑通,她听到了不知是谁的心跳声……
徐泮几不成察地松了口气,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你这是如何了,但是胸口有伤?”
她连续问了四句,这回终究问的徐泮内心舒坦起来。
他这番作为,于小灵越加心神不定起来:“但是前些日子受的伤?今次怎地俄然疼起来了?可疼的短长?要不要请太医过来?”
徐泮眼睛里的担忧和责备,看的于小灵心头发热,她望着他没有说话,不知何时又见那眼眸里重现深不见底的旋涡,一寸寸吸食了她的心神。
而这倒是他不懂了,他只想把她捧在手内心,却不想她也是每日无聊,又不敌他们男人能科举退隐,或上阵杀敌,想找些有些个意义的乐子,找来找去也只要办理些小买卖,赚些脂粉钱。
他这行动当即向于小灵的目光引了过来。于小灵见他脸孔带着几分忍耐之意,眉头又压得极深,躬了身子捂着胸口,经不住吓的眼皮乱跳。
徐泮从她身上转过眼睛,去瞧那一匣六个饼,见只剩了四个,心知定被她本身先吃掉了俩。一时念起她不拘末节的性子,又有些无法的勾了勾嘴角。
手掌抵在他的胸口之上,健旺而有力的心跳传至她的呼吸之间,于小灵有半晌的失神,转而瞥见徐泮凝睇她的眼神,俄然明白了过来。
她的这片四方天空,最大的一桩事,那便是出了月子的于桑,特地找到了莫医婆那边,将她大闹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