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个动静的刘邹二人喜不自胜,两方人都暗自猜想谁会当这个冤大头,突袭的动静还能被朝廷的人听了去。
朝廷那边得了这个谍报,捂得甚是严实,只说是练兵,便悄悄地调了此人马,往那两处村庄挨近。若不是海上的人在军中花大代价按了眼线,这般时报他们哪能得来?
“何事?!”徐泮急道。
既然如此,得了动静的人天然都杜口不言,所谓互通有无,此番却不能了。
虽则伤害尚在,却总比饿着肚子强,不然此处混不下去,到了旁人的地盘,更没得饭吃。
“伯爷!那两路水匪可谓是一网打尽呀!他们可在此处盘桓经年了,几番比武都被他们逃遁。这下可好了,那刘员,邹七都被活捉了!真是大快民气!”
两方人马敏捷往岸边挨近,几股同时到达海岸。岸边模糊有半晌喧闹,人影混乱,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工夫,才垂垂静下。
周千户满脸喜褶,年老的身形在高兴中不由由快步变成了飞奔。
这动静传的极其隐蔽,隐蔽当中,还带了几分真假不明的意味,说是朝廷的军队这边,不知从哪得来一个谍报,听申明夜有人攻击刘公村和庙山村两个远洋的村庄。
这一炮干完,满载而归,岂不是好?
他说道:“伯爷,周大人,吕大人那边一共俘获倭匪三十七人,当场斩杀约四十人,此中那匪首已经活捉,另有二十多人在逃,已尽力追击!”
周千户闻言不觉得意:“秦九身边有位沉得住气的高人,他们离得近,水路又熟谙,便是本欲来,看着那三路都来了,也会调头拜别的。伯爷不必在乎,此番能拿下三路,已是极好。下官在此处这些年,一夜瓮中捉三,还是头一回!”
来人一身寒气,鬓发被吹得飞起,甫一进了营帐,便扑通跪了下去,看得徐泮眼皮一跳。
徐泮点了点头,沉声道:“端看船影,来人应是东倭游勇,不似秦九他们。”
徐泮闻言不再犹疑,当即命令出兵,言语之间,三人已是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