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儿,厅内一时温馨起来,不过于小灵一颗心却砰砰乱跳。
这些凡人乱七八糟的设法更加往她脑袋里钻了,果然拦都拦不住?
于清松啧啧叹道。
这会儿一家人都在,只听于清松和于清杨小声说着话,俄然间他仿佛想起了甚么,转了头问启程氏来。
于小灵气的差点笑了出来。可于小霏说的话,她却难以回嘴。
可谁知这边定了亲不过两个月的工夫,那好端端的赵太太竟俄然得了急症,没了。
他这话说完,于清松也点头称是:“看样这位忠勤伯府的大少爷,也担当了祖辈威武之风。”
那矗立的身子在面前恍过,好似还带着似有若无的竹叶暗香,于小灵禁不住想,他们说的忠勤伯府的大少爷,莫非是徐泮么?
程默慧的婚事,原也没筹办这么早定下来,谁成想,封氏某一次带着两个女儿上街,竟赶上了她作女人期间的手帕交。
于小灵乃至想,还不如就让那赵家少爷把人打死算了,判他个以命抵命,程默慧也不消再跳到这火坑里去。
赶上这般眼里没有六合的人,以她那和顺脾气,那里另有好日子过。
于小灵在一旁看着,心中一紧,于清松都皱了眉头的事,怕是没甚么功德。
她这般模样,倒把小于霆吓了一跳,从入雪身上揉搓着,就要往程氏趴去。于小灵见状,把他接了过来,小声安抚弟弟两句,只听于清松又开了口。
可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了。
封氏在京多年,又逢故交进京,哪有不相请的事理。两家往茶馆里一坐,喝了两壶碧螺春,旧年的交谊又都翻出来了,相谈甚欢。
她胡思乱想着,已经走在去思炳堂的路上了。
伯府的大少爷,姓徐?
崔乐苑来了,于小霏当即活出现来,拉着她,叽叽喳喳地把刚才正院听来的奇闻异事一句句说给她听,只差将那赵家少爷说成十恶不赦,又脸孔可爱的鬼怪了。
于小灵忽的有些想笑,可别说不是,这还真的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啊。
竹林里怕她走丢一起相随的徐泮?
现在那位故交也已经是官家太太了,今次方才随夫进京上任。她夫家姓赵,丈夫是新上任的兵部职方清吏司主事,正六品。
不过程氏和魏嬷嬷提及此事,于小灵倒是听了个明白。
当然了,这些恐怕都不是重点,于小灵清楚地闻声她说:“不知怎地那般狠心,要将女儿嫁到那样的人家去,约莫,还是有好处的吧。”
如此一来,也有些个女人家,到了十四五岁才相看起来。是以,似程默慧这般,十一便订婚的,实是少数。毕竟天长日久,夜长梦多。
接着,她便听于秉祖沉声说道:“忠勤伯徐家一贯位高权重,赵家跑不掉了。提及来,可贵代代忠勤伯都是在军中打熬起来的,有真本领,又从不朋比为奸,深得圣心,倒是世家里的表率。”
转眼已经到了暮秋时节,这日于小灵按着常日里的端方,到正院给祖父祖母存候。
阿谁问她是不是在水里练剑的徐泮?
于小灵暗自替程默慧揣摩了一下,虽不知那位赵家公子脾气如何,不过光看家世背景,和婆媳相处两条,确切算是门好亲。
昂首嫁女儿,低头娶媳妇。
于小灵也听得内心格登了好几声,连于霆撕扯她的衣袖都不感觉了,脑海中闪现程默慧那张额前绒毛半蜷,端倪和顺如水的面庞。
赵太太回家自是与自家老爷提及此事。那赵大人一听是北程的太太,当即喜上眉梢,再一探听,得知封氏膝下长女,正与他们家宗子同岁,便起告终两姓之好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