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于小灵轻车熟路。
入雪皱了眉头,嘴角现出两分苦笑,轻声道:“大夫说,大太太有喜了。”
“啊?!”
她眼睛里闪动着灵动的光,只说乖乖听话,却未曾说要学了给程氏听。
山上公然比旁的处所阴凉很多,冰荔给于小灵换上了件宝蓝色的素面夹袄,便抱着她往寺里去了。
眼看这石阶一道通天,阶边古木耸峙,举头可见庙门高大严肃。人行此中,不觉庄严。
那眼角生了朱砂痣的年青和尚,清楚就是年纪轻简便由当今圣上亲身赠送“法师”二字的,潭柘寺的镇寺之宝——青潭法师。
眼看着他从一个奶娃娃,吚吚呀呀地变成了小伙子,再从一文不名到名动天下,这类高傲难以言说。
吃着豌豆黄的于小灵也跟着点头,似小鸡啄米般,表示深觉得然。
三人异口同声。
待于家的马车悠悠转转到了潭柘寺山腰时,已是日头西落了。
她说到这顿住了,面色有些古怪,急得魏嬷嬷嚷了她:“如何了?说呀!”
想到青潭,于小灵吵嘴清楚的大眼睛眨了眨,伸出小手,拉了程氏的衣袖,道:“娘亲,这里跟我梦里一样呢!就是没见着,冲我说话的和尚。”
她悄悄撇了撇嘴,幸亏后日便要去潭柘寺了,对她来讲,还是这个比较首要。
一股高傲之情油但是生。
不过她最常呆的还是蔢生禅院里的那口井,而蔢生禅院,恰是青潭的寓所。
程氏回过神来,赶紧号召了她坐下。
成华二十二年,三月二十六日,宜出行、沐浴、礼佛。
不是任何人都能够称为法师,只要通达佛法并能为人讲说的人称为法师。
法师自幼便由已故的泷松法师从山下的莲石湖中捡来,倒与玄奘法师一样,是个名副实在的江流儿。
若非听女儿说,她梦见一个眼角有枚朱砂痣的秃顶和尚,她们如何会专成跑这么远,来到这京郊的潭柘寺呢?
“那青潭法师谁是?”她又问,她想晓得,在世人眼里,青潭又是多么的存在。
窗外有黄雀叽叽喳喳叫个不断,另有风吹树叶沙沙作响,如同于小灵历经的两百多个春日一样,无甚不同。
她问道,见程氏点了头,又淡淡地笑了。
谁知程氏这笑意还没敛去,大丫环入雪便撩了帘子,急步走了出去。
“太太但是感觉罚的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