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捧着,描了好似祁连山的巍峨大山的茶盅,赞叹不已。
跟程默意说了两句话,他便重新暖到了脚,那里还用得着喝甚么热茶?
如许俊美高贵的少爷女人,镇上常来常往的人,没有不晓得的,再接着,也晓得他们住在天岩山山脚下的扶摇山庄了。
他这话引得世人大笑,于霁回他道:“瑶池谈不上,不过不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子,倒也别有兴趣。”
这倒是真的。扶摇山庄往南七八里,便有个依水而生的镇子,叫做萍水镇,这也是从静宁到隆德中间的一个大镇,他们几人偶然得了余暇,也常常跑去耍玩。在陇水边上闲坐了看个风景,原是个美差。
程默意听他这话模糊含着笑意,嘴角便也不自发翘了起来,朝他施了一礼,回了句:“有劳姜六爷顾虑了。”
姜从清也过来道:“恰是,我们随便吃着便是了,不必拘礼。”
几人说了一会,外间的天就黑了起来,于霆一看天沉了,赶紧道:“正该用饭啦!”
于霁笑道:“便是有客从远方来,合该设席吃酒才是,我这就叮咛下去。”
他说着,点了姜从清手里的茶盅:“这个茶盅上的画便是表妹作的,她与此道很有灵性,先生也是夸奖的。”
这一会儿工夫,徐泮和于霁也热络了起来,二人说些大宁和瓦剌的战事,倒是越聊越投机。姜从清先也说了一会,厥后瞥见西侧间的墙上,挂的几幅不似大师手笔的画,心中一动,借机脱身,朝那边走了畴昔。
分了心神,他才得空将扶摇山庄的书院正端庄经看了一遍。
姜从清本来和程默意聊的热火,可一闻声徐泮言语里有诽谤他的意义,当即炸了毛:“甚么长见地,小爷也是做了实事,行吗?”
“你……”姜从清被他堵了归去,转头瞧见程默意捂了嘴笑,倒也不在乎了,丢了徐泮,又和程默意说话。
姜从清当即正色道:“你不要看不起押运粮草,自古兵马未到,粮草先行!”
“那倒也是。”徐泮点头道,眼角瞥见姜从清对劲起来,又补了一句:“不知姜六爷,为何没跟着押运粮草的车马归去?”
他细心瞧了几幅画的落款,将于家的三人踢出了,便踌躇起来,程家姐妹各自叫甚么名字呢。看画作,两幅画不相高低,名字起的也差未几,到底谁是意,谁又是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