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似是表白本身的决计,将筷子重重地放了下来。
魏家的午膳是要在魏夫人那边一道吃的。于桑自是不能破了例,带着柔云,捂着肚子扶着腰便去了。
可柔云盛了满满一碗返来的时候,于桑差点摔了筷子,这粥,竟也是青菜咸米粥。
于桑这话刚落下最后一个音,魏博良的神采便丢脸了起来,一阵白过一阵,而于桑却仍不知不觉的,和廖氏絮干脆叨,没完没了。
有一刹时,于桑大喊光荣,她捂着肚子,松了口气。
用过饭,丫环们撤了饭桌,上了茶点来。因着茶点多还是甜味的,于桑便没当即走开,落了座吃茶。
听她问话,不知怎地,于桑心头竟有一股怒意窜了上来,她强忍着,转头朝白氏道:“大嫂,我总感觉这饭菜里的盐放的更加多了,一日比一日多。大嫂也晓得我爱吃些甜软的东西,怎地竟让灶上做些个似咸酱般的菜饭呢?便是连粥水,也是咸口。我委实难以下咽了。”
“哟,四弟妹来了呀,快坐,快坐,娘还没到呢。”三嫂冯氏抢先瞧见了于桑,赶紧搬了椅子让她坐下。
她的丈夫再不济,也是端庄的嫡宗子,她这个主持中馈近十年的嫡长媳,也还轮不到她一个刚进门的媳妇经验!
魏家的中馈当然是掌在嫡长媳白氏手里。白氏不愧是为夫人亲身挑来的大儿媳妇,主持中馈全不在话下,还抽出时候体贴后代的学业,倒也当的一句贤妻良母。
白氏沉默不语,三嫂冯氏却接上了话:“这……咱家饭菜一贯重口的,弟妹莫不是回家一趟,返来就吃不惯了?”
“箜儿!”
待饭菜都上的齐备了,大嫂子也抢先动了筷子,于桑却神采更加丢脸起来,这一桌子碟碗,竟每一个她想吃的,都是些咸辛之物。
冯氏看她一副“当仁不让”的模样,不由在心底哼了一句。不过她这小我,天然不会因为这一点儿小事,把本身弄得难堪起来,当下还是围着于桑的肚子,与她说这说那起来。
魏家祖上是陕北人士,而白氏也出身苏北,因此全部魏家的饭菜都口味略重一些,爱吃盐。
廖氏都感觉女儿的话不大入耳了,拉了于桑,瞥了她一眼道:“如何能如许说话?真是惯坏了。天气当真不早了,快随博良归去吧。”
场面一度非常沉寂,连两个小孩子也不敢发作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