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姨娘回声上前，轻声道了句“老爷忍一忍”，一双手便覆到了于秉祖腰上。
“祖父又腰疼了？短长么？请大夫过府了么？”于小灵问道。
于小灵不明白，笑着问了他：“你是来找我们的？祖父有事情？”
这花圃是个环形的花圃，中间有一潭水，可贵这潭水下挖出来一个不大不小的泉眼，倒让这潭水清活了起来。
于小灵倒也传闻过于秉祖腰背不大好，可这般定在桌前不能动，还是头一遭。
“回女人的话，老爷这会儿只是稍感不适，并无大碍，女人不必担忧。只主子这会儿要去请了姨奶奶，不好担搁。”明社道。
一场于秉祖身上潜伏的危急，随即烟消云散了，只于小灵不由又打量了一眼廖氏，见她不但青了脸，那眼神还似要将黄姨娘扔的远远的普通。
不过于小露和于霜却几次点头，特别是于霜，还道：“之前外祖父与我发蒙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他说我们家的西席窦先生学问很好，跟着他读书，定要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下晌于小灵睡过午觉，下床拿起书来背了背，免得明日开课，忘了文章，窦先生又要点头感喟了。
当下，于小灵只能添砖加瓦地附和这位老教谕的话。
她最上心的事不过两桩，一桩便是强身健体，阔别汤药；另一桩，也就是逗着小于霆耍玩了。
明社从速回道：“回二女人，是老爷让主子过来请姨奶奶往书房去，老爷这会儿腰又有些疼了。”
于清松严峻的声音俄然响起：“爹，您如何了？”
于小灵恍然。
于小露点了点头：“姨奶奶畴前也在曾祖母那边奉侍过，曾祖母好似腰背也不大安妥，以是姨奶奶才跟着医婆学了些。”
三人说着说着，于小矫捷感觉无趣了，便道：“屋里闷的慌，我们去外边花圃里说？”
“二少爷，二女人，三女人。”有人在身后，与他们施礼。
于霜的外祖父恰是于小灵三婶孟氏的父亲，是故乡的一名教谕。老教谕言传身教下的孩子，当然比于小灵主动性要高的多了。
学问上的事，她不甚放在心上，感觉差未几能对付畴昔便是了，总之又不科举。一样的，于小霏也是一副对付差事的模样，并不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