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橘回声去了，门帘一掀一放，寒气呼啦啦钻了出去，于小灵坐在床上，在北风的冷意下，心静了很多。
“傻了不是？”于小灵又笑了一声，眼神却变得冷厉起来，道：“有些事，还是要弄清楚的。你把这些死猫里边的黑猫挑出来，想到大夫验一验，看看这些猫是如何死的，是不是还吃过别的甚么药。”
“女人醒了？”暖橘问她，拿了用汤婆子暖着的衣裳过来，又道：“女人夜里一个劲儿点头，定是被那猫吓坏了，毒死那些猫也算该死！”
她虽没有非常的掌控，却也有八九分，不过此时最首要的，恐怕不是将她抓出来，而是防着她是否另有后招。
薄薄地抹了一层舒痕膏，大丫环暖橘道：“女人明日还要跟着夫人待客呢，这可如何好？”
约莫过了两刻钟，天就亮了，昨夜死猫之事，在府里传的沸沸扬扬。
暖橘镇静道：“奴婢还去问了，我们家并没下过这类耗子药，应当不是误食！”
于小灵闻言弯了嘴角：“我是刻薄，不会杀猫，那是谁那般暴虐，杀了猫还不认账呢？”
睡意全无，于小灵张口喊了本日守夜的暖橘出去。喊了好几声，暖橘才急步出去。
“这……府里都传遍了。今儿个一夙起来，有人在枯草堆里发明六七只死猫，就是常日里在府里乱窜的那些，当时就有人说，昨日猫挠了女人，女人便命令让把猫都毒死……奴婢想着女人向来刻薄，不至于这般，谁知府里的人都如许说……”
“女人，奴婢问了一圈，没人应下此事，魏嬷嬷那边也不晓得。”暖橘面现焦灼。
于小灵早已听这二人叨叨半天了，不但如此，现在满于府的人都晓得她被猫挠了，靠近的都跑来体贴不说，连那些眼看着二房失势，想攀附上来的，此时都抢先恐后地冒出了头。
本就是繁忙了一日了，乱七八糟的事经了一堆，于小灵不耐，关了门谁都不见，只一门心机地想睡一觉。
“没人？也没人出来领功么？”
话语里带着些许讽刺的觉得，暖橘明白过来，或许有人是想奉迎二房，以是才想用此事凑趣女人。
于小灵朝她摆了摆手：“先别问，快去吧，天亮之前要有个复书才好。”
温杏眨巴眨巴眼，看向于小灵的眼神，似看程氏普通佩服有加。
暖橘很快去而复返，此时于小灵已经穿了衣裳，站了起来，见暖橘返来，表示她回禀。
暖橘闻言一怔，随即又道：“奴婢这就让人去端方端方他们！”
关键她的人，恐怕也没了旁人，她在于家这么多年，也就这一个死仇家了。
于小灵笑了一声，摇了点头，道：“那岂不坐实了我毒猫的罪名了？我们没做的事，如何能这么等闲认下呢？”
于小灵听着，一惊：“甚么毒死该死？出了甚么事？”
“啊？不是女人让人把府里的猫都毒死么？”暖橘讶然。
“胡说！”于小灵皱了眉头，心中非常不快，冷声道：“你去问问，到底是谁下了这号令！去问清楚！”
暖橘听着一愣。
天涯鱼肚泛白的时候，暖橘返来了，她一返来，于小灵就瞧见了她袒护不住的镇静神采。
温杏向来是个和顺脾气，听了这话，吓得差点把发簪插到于小灵头皮上去。于小灵见吓着她了，笑了一声道：“怕甚么，本日将这暴虐之人找出来，也就是了。”
那婆子摇了头，指了指身边的小丫环，道：“你没听这丫头说么，很多人传，二房现在掌了家，有人看着眼红，想凑趣二女人，才使了这下三滥的招数。”
这一觉睡得极不结壮。一会儿梦见廖氏手舞足蹈地指着她喊妖精，一会儿有感觉于小霏死活拽着她不罢休，另有于桑一时笑一时哭奇特的紧，乃至连徐泮都跑出来冷眼瞧她，末端，竟然从天上飞下来一只黑猫，大的出奇，一口就将她叼在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