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博良闻言微微点头,脚步却停下没动,只指了路边的一个小丫环,说道:“去通禀一声,说我在二门处等着。”
魏夫人那里看不出她心中所想,刚想张口再说甚么,却见魏博良点了点头,仍旧背对着于桑,说道:“于氏向来贤惠,娘也不必多操心了,好生养病要紧。”
一进院子,她就看到了站在院子中心,穿了桃红色褙子的孙氏。
“唉……”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朝着于桑道:“此事说来是我不对,良儿跟我提起这个孙氏,我本想着跟你好生提一句的,谁曾想我那几日连着生了几场病,竟忘了。”
于小灵这才认出他来。
孙氏?身孕?
!
魏博良背对着她,甚么也看不了,可魏夫人却看的清楚。
于小灵暗自打量了一番魏博良,感觉他比昔日更加沉稳了,说话也中气实足,倒像是和于桑二人掉了个个一样。
于桑听着,内心伤涩的难受,可婆婆一贯待她极公道,此时耐着性子给她解释,她另有甚么可说的。说来讲去,也是她本身作孽罢了。
“灵儿,好久没跟姑姑说话了,到姑姑这来。”
于桑内心五味杂陈,今后开端扮演起了贤能淑德的正室模样。
谁曾想,他身边早已有了妾室,现在,另有了孩子。她感觉本身就像被扒了衣裳,扔出二门一样耻辱,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恰好,她还得受宠若惊地接下这个考语。
劝人“谦让”的于桑,于小灵不大识得,但是于家乱七八糟的繁忙,让她抽不出空来细想,直到她看到了多年不见的姑父。
魏夫人闻言也吃了一惊,愣了一下,才道:“你是说去岁你收下的阿谁女人?”
于桑见他一双眸子安静地似无风的水面,便是对孙氏也并无太多的存眷,叮咛完事体,便去了书房。
她不敢,也没有傻到去难堪孙氏和她的孩子,固然这孩子,是魏博良的宗子,因为她晓得,魏博良始终对她心存芥蒂。
于小灵不晓得还说甚么,干巴巴地劝了句:“祖母好好养着,渐渐会好的。”
“刚才吓着你了吧?你祖母,怕是好不了了……”于桑哀痛地说着,又捏过帕子拭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