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徐氏提及了顾初雨,程氏内心快速跳了两下,公然要提后代之事了。程氏也不傻,这几日刺探了一下顾家的事,得知顾大夫人膝下有亲生的一子一女,女儿便是那兰桥县主,最是得大长公主的宠嬖,年芳十五,再过两三个月便要及笄,仍旧待字闺中。
她咽了口吐沫,也作了气愤神采,道:“徐三夫人这般姿势,也再不是诚意上门求亲的模样!小女委实配不上贵府的伯爷,还请二位夫人替伯爷另择佳媳吧!”
徐氏当即就皱了眉头。所谓昂首嫁女,低头娶媳,女方家有些个欲擒故纵的姿势,也算常事,普通而言,一次会晤就能定下来的婚事,都城的高门大户里,可不常见。
程氏感觉本身后背出了一层盗汗,那忠勤伯府是甚么样的人家,满门光荣下是一代又一代战死疆场的将军,是一名又一名寡居到死的诰命。
“这……这……小女委实攀附不起呀!”一想到忠勤伯府光芒万丈下的凄清冰冷,程氏吓得面色发白,连连摆动手道。
朱氏言罢,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面上一副出离了气愤的模样,惊得程氏额上的盗汗都冒了出来。
按理说,就算是程氏不肯意如许一桩婚事,也该找着冠冕堂皇的借口,回绝了徐家的人,可此事来的过于告急,程氏满脑筋都是忠勤伯府的人战死疆场的传闻,心中一急,态度不免就不受节制了。
她侄儿徐泮是谁?程氏一阵恍忽,转眼又瞧见徐三夫人笑意盈盈的脸庞时,忽的灵台一阵腐败。
那二人皆刹时体味的此时恰是说道端庄话的时候,因此一个屏气凝神,一个张口便道:“贵府二女人明岁就该及笄了吧,不知定下婚事未曾?”
越是探听的清楚,她越是不敢信赖徐氏看中了于霁的事,那顾家的女人可比少爷还金贵,以兰桥县主的年纪,进宫都是极有能够的。
程氏没见过徐泮,却常常听自家后代提及,他们说道他,老是一副恭敬又靠近的态度,特别是小儿子,对他非常敬爱,时不时就要挂在嘴边。
程氏说完,也起了身,扭过甚去,一副送客的模样。
她这是……将忠勤伯府给获咎了?!程氏内心一时有些惊骇,可一想到女儿的下半辈子,她又狠下心来。
因此程氏也不怯场,就着徐氏的话道:“恰是呢,也不晓得我们家灵儿那里来的福分,竟同县主这般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