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潭柘山,又想到了青潭身上。青潭还没回京,只说是应了南边一座寺庙主持的聘请,要再往南走一走,将佛法提高一番。
崔氏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半,赶紧起家就要去追她,可她此时腿软的要命,还没站起来,便跌坐在了地上。
可她越是这般凄惨地,想让于小霏向实际低头,于小霏越是要拼了命地挺直脊梁:“那又如何了?!莫非二房还能将我们撵出去?!这是祖父祖母于家,不是他二房的于家!”
崔乐苑被她连推带搡地,往外跑去,刚出了门,却见院子里早已没了于小霏的身影了。
“这个家是祖父和父亲留给弟弟的,他们凭甚么坐享其成?!”于小霏神采丢脸的吓人,抖着声音,咬牙切齿道。
崔乐苑大惊失容,尖声朝院子里的小丫环问道:“你们女人呢?去哪了?!”
“霏儿?!”崔氏吓了一跳,赶紧喊道。
几个哥哥弟弟都去了外院读书,三叔三婶也回了故乡,于小露的外祖母生了病,不时念叨着她,她便也跟着归去了。
林林总总地倒有近二十本,有的甚是风趣的,册页都被她翻的着了重色,便是不甚都雅的,少说也翻了两三遍,可见她平常的消遣,多是寄在此处了。
“你去跑一趟书房,问问大哥,黄家二哥那边,另有没有闲书看了。”
可于小霏却似没闻声普通,一把撩开帘子,闯进了北风中。
崔乐苑细细一听,果闻房里没了旁的声音,悄悄的,大大松了口气:“睡了便好。”
“回房了?!”
她说着,见于小霏一愣,知她终究听了出来,又道:“这回你明白,你表姐为何要那样对待于霁了吗?别说于霁,就是于小灵、于霆,你也一个都不能惹!我们……惹不起!”
天空阴恻恻的,一夙起了床,于小矫捷感觉无精打采,窦先生自年前回了故乡,至今还没返来,王娘子克日又偶感风寒,她们连学都不消上,每日倒是无趣的紧。
“寄人篱下”四个字一出,就像一把尖刀差劲了于小霏的胸口上。
……
“姑姑!”
葵其点了点头,迷惑地看着崔乐苑道:“女人在房里,只说头疼地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