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柳给几人沏上热茶，对着兰白二人淡淡地笑了笑：“为何不说话？好久不见，我觉得你们有很多话要问师祖呢。”
白叟渐渐地喝了一口热茶，瞧见了兰箫投过来的目光，那刻印在脸上的一丝丝皱纹皆有着驯良之色，开口笑了笑，声音衰老却驯良：“彻夜时候还很长，我们能够渐渐说。”
“她与明宗的恩仇，并非仅仅是五十年前那一场恶战罢了。”岑风闭了闭眼，眉间有着沉重与哀思，仿佛是回想起了一些痛苦的事情，“她与明宗的渊源不成谓不深，明宗哺育她二十余年，这等恩典，她不但不报，反而做出有损师门声望之事……”
****
北堂寻道：“这位是柳非烟柳前辈，是掌门亲传弟子。”
“莫要小觑了《大灭尽经》的短长，这么多年畴昔了，她的内功之深厚，绝非你们这活了二十几岁的人能够设想。”岑风持续道，“五十年前我与她那一战，便发觉到她身材中储藏着的极其伤害的气味，五十年后，想必她已将之练至大成。此番你们重伤于她，以她的性子，必不会善罢甘休。”
柳非烟看向北堂寻，将九夜丢给他：“你留在宗内主事，事不宜迟，我立即上山。”
这是在破钞了整整两个时候才达到山顶以后，四人脑中同时闪现的一句话。
“以是，你们的意义是，这被世人追捧视为圣地的碧霄派，只不过是你们明宗平空假造出来的一个幌子罢了？”白轻墨看着岑风，眸中有着惊诧，又转向岑柳，“那么，北堂寻这个明宗少主，也恰是你们说的外宗将来的宗主？”
岑风摇点头，道：“你们还是没有真正见地到《大灭尽经》的短长，这些人的身材当中种有血蛊，除非母蛊号令他们死去，则母蛊不死子蛊亦活。想来你们对血蛊亦略知一二，临风山庄韩氏一族，便是受血蛊所控。”
****
“是。”
蜡泪顺着烛身滑落在烛台中，“哔剥”一声轻响，灯花悄悄地爆开。
树影憧憧，自石阶向左，有一小径通往山体凸起处，自成一方露台石洞，枝桠雪影掩映之下，暴露一角茅舍。
这一夜以内遭到了太多的震惊，兰箫揉了揉眉心，微微一叹：“这魔宫，当真是难缠啊……”
“既然武功已废，那为何她却又本日这般可怖的气力？”
人间有巅，巅在碧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