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尾音微微上扬,带出几分轻柔嫩腻的残暴,白轻墨看了一眼那落在雪地上的一缕发丝,轻笑一声,右手抬起,抬眼看向段明玉:“段神使还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刚巧本宫本日有兴趣,便陪你好好玩玩。”
上方山顶处一阵轰然巨响,真气碰撞之下,全部山头几近都震惊起来,无数的碎石滚落,打乱了下方的比武,也给了一些人喘气的时候。
岑风摇点头:“我与你共结连理近十年,当年你冒犯门规我亦肉痛,只盼你失了武功后能转头是岸,你却还是挑选走上歧途。多说无益,我们都是活了这么久的人了,很多事情都已经看淡了。你彻夜既然是来复仇的,那便来罢。”
兰箫轻笑一声:“论理,你还得称呼她一声曾祖母。”
段明玉舔了舔指甲上的蔻丹,脸上挂着一抹阴邪的笑意:“不堪幸运。白宫主但是可贵一见的大美人,伤了脸,就连我也心疼呀。只不过……”男人谛视着那张白净的面庞上一抹绝艳的赤色,目光一寸一寸地沉淀下来,带着浓厚的阴柔魅惑,“如您这般的美人过分短长,本神使无福消受,最大的兴趣,便是看着白宫主在我的手里一点一点地毁掉了。”
岑柳一掌隔空拍在风凛的脑门上,余光一向重视着白轻墨这边的意向,见此心头亦不由得一瘆,低喃道:“即使她的武功尚且不如祖师父,但这杀人的本领,只恐人间无人能及啊。”
“难怪百里丞艳说碧霄岑氏后嗣皆有她一份血脉……”白轻墨喃喃道,“本来竟有如许一层干系,岑掌门真是瞒得紧啊。”
白轻墨看着劈面那道身影在雪地上不竭地留下暗淡的残影,唇角勾起一道嘲弄的弧度,身形一动,朝着侧火线缓慢脱手,段明玉刚巧落在那一处,眼看着女子那张脸一刹时与本身非常的靠近,就连其唇角那一抹视本身为无物的轻视都瞧得清清楚楚,却因为速率太快没法闪避,眼睁睁地看着本身的胸膛撞上那白净柔嫩的手掌,浑厚的劲气顷刻从胸口打入体内,瞬息间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
“你这是小瞧我?”百里丞艳嘲笑,双眼盯着岑风,似是眸中除了他一人,其他的甚么都未曾入眼,一步一步迟缓地向着岑风的方向走来,锦靴深深地陷在雪地里,在其身后留下一串足迹,“本尊五十年前败于你手,你可别觉得放过我一条活路便可得善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本日需求取你岑氏统统人的性命,以泄本尊心头之愤。”最后一步落下,翻滚的劲气自其脚下掀起,积雪囊括上空,百里丞艳对着身后部属冷冷喝令,“彻夜,此山顶上,一个不留!”
话音未落,身后铁链便缠绕而来,她左手五指成爪与锁链硬碰将其抓住,劲气顺着锁链飞速冲向另一端的双生子,同时脚尖点地飞速腾起,玉手斜劈,一道紫光带着雾气飞劈向段明玉,在其躲闪之际,用力一扯铁链,将另一端的双生子狠狠地向其甩去,段明玉赶紧腾身避开,于空中一个倒翻,双臂交叉展开,红色厉芒自其双掌当中接二连三地射出,白轻墨松开铁链,踮起双脚身材后倾缓慢后退,道道红芒击落在身前的雪地里,构成一条深坑。身后眼看就要撞上一棵树干,她随即旋身向上,脚尖落在树干之上,借力腾起,劲气本身侧挥出,直直将那欲上前偷袭的双生子震得倒飞出去,身后树顷刻间被摧毁,化为碎屑消逝在六合间。
白轻墨哈腰避开横扫而来的玄色铁链,单掌劲风震开欺身而上的那一名双生子,回顾却见一张极其阴柔素净的脸,段明玉眼中泛着模糊地寒光,额前一缕白发飘舞,殷红的嘴唇与其指甲上的蔻丹如出一辙,趁着白轻墨来不及反应,五指成爪朝着她胸口抓来,后者向后仰身急退,险险避开这致命一击,飘飞的墨发被其锋利的指甲生生削去一缕,身后那双生子之一又如鬼怪普通蓦地呈现,铁链快速扫来,她当即扭身避开,侧方传来一股如刀刃普通锋利的压迫,赶紧一掌拍出,同时仰身闪避,却被锋利的劲气划伤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