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柳保护在岑风的身边,半晌才见他撤息睁眼,问道:“祖师父,伤势如何?”
他们已经发明,这些人固然被百里丞艳的血蛊节制着性命,并修炼了《大灭尽经》,但也并非在任何环境下都能够死而复活。大灭尽经和血蛊护住的是这些民气脉当中最后一缕活力,但这人间不管何物都有其限度,只要能真正斩杀得完整,这所谓不死之身,也并非永久不死。
百里丞艳挥袖拂去周身飞舞的石渣雪片,微微侧过脸,余光在身后白轻墨的落脚之地扫了一眼,然后再看向劈面已经稳住身形的岑风。
兰蝶一面微微喘着气,看了看那一地的血腥狰狞,眼皮抖了抖:“恶心死了……如许总不会再活过来了罢。”
一黑一紫两道身影顷刻间相缠在一起,真气掌风荡漾之间,山头上的北风愈发割人肌骨,一个又一个的深坑在山顶那一片石台上闪现。
直退到山崖边才稳住身形,百里丞艳目工夫狠地看向白轻墨,嘴角扯动:“好个后辈,竟敢在本尊身后偷袭。本日必取你岑氏一族统统人的性命!”言罢也不睬会体内伤势,再次运功朝着白轻墨飞身而出。
这一片山顶,本来凹凸不平山石锋锐,但颠末此二人的比武,不太短短一刻,竟生生地被削去了一小片山头。那些碎裂坠落的岩石,在多年的风化中皆已被磨炼得坚固非常,却在他们的部下成为了捐躯品。
他昂首看了一眼上方的战局,眸光微微一沉,单手一伸,强大的吸力闪现出不成顺从的姿势,将段齐玉硬生生吸入掌心,兰箫一把扣住其脖颈,用力一扭,其颈项回声而断。
岑柳再次震碎赤邪的心脉,获得喘气的时候,昂首一望上方的比武,亦不免心头震惊,目光一转,看向那立于崖边的岑风,忽的眉头一皱,飞掠上去,落在岑风的身边,定睛一看,发明落在他身上的那些暗红色血液竟渗入皮肤侵入了人体,不由得心下微震,看了一眼那不远处比武的二女,赶紧扶着岑风避到一块巨石以后,坐下调息。
兰蝶和轩羽止步,对视一眼,回声道:“服从。”
山顶上,飞沙走石,积雪在真气与山风当中被囊括飞舞,与那光秃秃的树干一同被连根拔起,掀翻在空中,有的异化着碎石落下山崖,有的则被那微弱的气流卷腾飞上半空。
岑风摇点头,微叹:“此时再说这些又有何用,你既然要取我性命,那便不必再留手了,我亦不会部下包涵。”
百里丞艳眸中掠过一抹狠色,眉心黑气丝丝缕缕地闪现,目睹着身后即将蒙受重击,决然撤掌,险险避开白轻墨那一掌,却当即内劲倒冲反噬,一口血箭自其口中喷出,落在岑风的手掌和脸上,她身形急退,连带着浑身涌动的真气在山石上划出一道浅浅的印记。
兰蝶手中银线将雷御的身材全部地捆绑起来,不竭地收紧,那锋利如匕首的银线深深地切入其皮肉,银色的人影痛苦地嘶吼,浑身高低每一道伤口都流出血来,轩羽如同鬼怪普通掠至其身后,手中短匕在空中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那尽是鲜血的头颅顷刻飞落,身首异处。
瘴气从百里丞艳的身材中喷涌而出,满盈在全部山顶,红芒自黑雾当中刺透绽放,白轻墨一时候被身前的劲风和瘴气禁止,只听得火线连续串的爆响之声,脚下空中不竭地动动着,响声震耳欲聋。她眉峰一动,抬手一道凌厉的紫光劈开面前的瘴气,天气固然极暗看不清火线的人影,她脱手时却涓滴没有踌躇。
“笑话。”百里丞艳讽刺一声,当即腾身而起,朝身后一挥袖禁止白轻墨来路,身材朝着岑风地点之处飞射而去,“你还当真觉得现在的我需求你部下包涵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