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顷兰园,十里暗香,碧水流深,枝叶婷婷。
白轻墨呡了一口茶,目光微微一转:“但是,本宫却不知,是谁有这么大的一个胆量,给了青城派这么好的借口。”语气还是轻浮,却模糊透暴露一丝正视,“青城派那五百个弟子,确切是死得一干二净。”
兰箫问道:“宫主调查以后,是否有获得任何蛛丝马迹?”
淡淡的风吹卷过一地兰花,飘飘零荡,摇摆生姿。
清风淡淡拂过,送来一缕轻柔的兰花香。
语气暖和,言语间却尽是不屑与讽刺的意味。
可如果真要找出一个答案来,这答案便就是那题目。
这亭子,正如四周的兰花海普通,气势不凡,却又不过分张扬,一椽一甍,一柱一瓦,尽数显现出文雅精美的风采来。
兰箫一笑,举起茶杯:“箫能得宫主这一知己,实乃人生可贵的幸事。”
让八大门派缺一派,言下之意,便是……灭了青城派。
二人移步来到亭间。
兰箫亦不说话,看着石桌那头的人。白轻墨本日着一件淡粉色长裙,粉色的轻纱下透着淡淡的红色,,端倪间是可贵的温和。正如她的最爱,仿佛一朵盛放的莲花,在曲曲荷塘见,妖娆绽放。只见那人低眉垂首,细细地咀嚼着香茗,两笔远山眉悄悄弯起,眼角镶着微微的笑意,透暴露淡淡的暖意。身后是一片花海,阳光在背后洒落,花香与茶香缠绵交叉,更像是一场好久未散的幻觉。
这小我,竟然在她面前暴露这般神情……
二人一唱一和,终究把话题引到了正题上。
有这么一个敌手,兰箫不但不觉得忤,反而生出了争强好胜之心。
闻言,兰箫微微一怔,旋即悠悠地笑开。分歧于以往的悠然含笑,现在那笑容仿佛传染到了眼角眉梢,展开脸部每一丝纹路,却还是不改如兰的风雅,温存缠绵,风韵绝世。
“如此说来,箫与宫主倒更像是天生一对。这岂不是非常的招人嫉恨?”
以往,凡事只要沾上一点儿这个女人的干系,必然是让人头疼不已。固然到处与他作对,却没法否定,这个女人,确切生得一副天下男人都应为之猖獗的皮郛,亦有一身江湖中鲜少有人能够与之对抗的工夫和本领。
二人倚着亭中的石桌坐下来,面劈面坐在石凳上。折阙寸步不离地跟在白轻墨身后,并不落座,只是一言不发,一脸冰雕普通平平得乃至刻毒的神采。
白轻墨微微一笑,并未接茬儿,一手捧着茶盅,一手拿着杯盖,缓缓地啜饮香茗。
白轻墨尚未踏进碧落教地界,便嗅到了那浓烈而不失淡雅的兰花香气,不由得神思一松,心神一震。
白轻墨微微敛眸。
白轻墨眸光微抬,对上兰箫投射过来的目光,模糊浅笑:“教主此言,甚合本宫之意。”
光芒从翻开的杯角射进茶杯,触碰在一根根清楚矗立的藐小茶叶上,衬得碧黄茶水中的君山银针仿佛披发着温和的光茫,柔匀的叶底愈发明亮。
这个第三方,没有留下任何有章可循的线索。仿佛是从天而降,然后平空消逝。
“那么,我们便将它这头衔剥去罢了。想来八大门派有这么多家撑着,少个一两派也不算太少。”兰箫微浅笑着,看向白轻墨,“宫主张下如何?”
兰箫挥退了前来奉侍的下人,自行拿起茶壶,为二人泡茶。一边淡淡地打量她一眼,道:“白宫主部下的人,竟然都是此等容才兼备的人上之人,难怪沉月宫能在短短几年当中便于武林中根底安定。”说着将手中的一盏茶盅递给白轻墨,“宫主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