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若真的嫁与我,何愁祁家不尽力助沉月宫称霸武林?”祁无芳的神采俄然当真起来,坐直了身子看着白轻墨,蓝黑相间的眸子里闪着光,“你别觉得我在开打趣,少爷我是当真的。”
祁无芳一愣,旋即大笑:“依我看,大哥恐怕是没有这个福分。不如让少爷我来试一试,也许能抱得美人归呀!”
白轻墨眸中带笑,瞥过两侧的人群,目光扫过大堂,却在那一身卓然临风的白衣公子身上顿了顿,旋即不动声色地挪开,眼中笑痕还是,并无半点非常。在一众目光的跟从下,白轻墨带着折阙缓缓走进大堂,在祁荣面前站定,略略见礼:“故乡主一甲子的年纪,还是容光抖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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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浓,袒护了这一夜不为人知的动静,纤细的陈迹趁着夜色愈发的恍惚不清,连玉轮也共同地缓缓隐入云层中,匿去了踪迹。
祁无芳谛视着悄悄看着他的女子,邪魅的眸子里敏捷漾起自傲的光,一扬下颌,便顿时闪现出几分张狂得不成一世的霸气:“不过来日方长。我祁无芳想要的东西,向来没有得不到的!”
白轻墨持续喝茶。
唱礼的下人在门口大声念着各位来宾的贺礼,祁大少爷祁无游站在大门前恭迎应邀前来的高朋,一个个作揖还礼,喜气洋洋,锣鼓喧天。各门各派个宗族的代表一个接一个地跨进祁家的大门,祁故乡主祁荣高坐大堂,即便是疾病缠身,本日见着这么多的老熟人来给自个儿贺寿,也是欢畅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儿地和前来祝寿的老友们扳谈,满面红光,下巴上灰色的髯毛颤抖着,明示着仆人表情的畅快。
“白家赠佛老金丹一瓶,绿放手串一对,祝故乡主身材安康,福泽万年!”
“这沉月宫主还真是大手笔,这么好的东西谁不是放在家里头好好供着,她竟然随随便便拿出来送人!”
那一缕莲香还是残留在她走过的处所。白清城阖起双目。罢了,毕竟是他欠了她……
祁荣笑得合不拢嘴,号召着下人领白轻墨退席,门口唱礼的仆人再次开端报各位来宾的贺礼,而天井和大堂内窃保私语的声音这才响了起来。
“听闻祁二少爷恋妹成痴,自从亲mm离家出走以后再也没碰过别的女人。”白轻墨勾起唇角,“坊间都哄传您‘不近女色’,如何这会儿也动起了凡心了?”
白轻墨笑道:“这话在理。反恰是你出的钱,终究进了我的腰包,我如何也不亏。”
门口的人群不自发地向两旁退靠,让出一条道来。
粉色长裙的一角先映入人们的视线,跟着仆人的缓缓行步,整副身躯都呈现在门口。粉色长裙曳地,华贵而不失淡雅,一头墨玉般的长发垂在身后,紫色的水晶芙蕖饰品别在脑侧,长发随风舞动,眉眼带笑,朱唇微勾,傲视间摇摆生姿,不施粉黛,却仍旧是天人之姿。
闻声“恋妹成痴”四个字,祁无芳一张俊脸黑了一黑,然后龇了龇牙,:“说我没碰女人倒是真的,却不是‘不近女色’,只叹畴前没遇见合适的。现在见着你,却叫少爷我这凡心也动了一动。”
“沉、沉月宫赠青玉镶金丝红玛瑙快意一柄!”门口的唱礼下人再次报出来宾的贺礼,见堂中来宾一时竟然都转过甚来看,不由得腿颤了一颤,声音显得有些颤抖,“祝、祝故乡主万事快意,寿与天齐!”
大红色的请柬悄悄置于桌上,女子闭起眼,鼻端切近,悄悄嗅了嗅杯中淡黄的茶水,是上好的君山银针,因而悄悄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