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中,笑容满面的祁荣让两个儿子各自归了位,笑呵呵地终究开席。
当年的仅仅被人夸奖为标致的小女孩,现在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有倾国倾城之色,天下再无女子可与她相媲美。一身粉色缕金菡萏云缎轻纱长裙,肤白胜雪,端倪如画,朱唇含丹,眼角天然带笑,远山眉纤细而美好。长长的黑发天然地垂下,在脑侧以一紫色水晶莲花发饰扣住,半数长发于脑后梳起涵烟芙蓉髻,半数垂在身后肩侧。那一身的气质,眉眼间绝代的风华,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蒲伏于她足下。
内心俄然有些涩意。这小我,如同她最爱的菡萏――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在那样的朱门世家,竟然能够发展出这么一个乱世谪仙,实是人间的异数。
鞭炮声再一次在大门外响起,噼里啪啦的响声喜庆而欢畅,仿佛将祁家大院里头诡异的氛围完整打扫了出去,再一次规复热烈欢乐的场面。
剩下的,便是这位嫡出的大少爷。
“六十大寿如此喜庆的日子,故交自当来贺。”
白轻墨抬眼打量畴昔。
自家父亲差点被攻击,还被溅了一身的酒,身为祁家大少爷的祁无游当仁不让地站出来,脸孔阴沉地喝道:“白宫主,盛宴之下如此作为,你究竟是何意啊?”
这陡生的变故让人措手不及,堂中世人不由得板滞,稍远一些看不清局势的人见着此处变故,也不由得停下扳谈的声音。
红色瓷片轰然炸裂,杯中药酒蓦地化为水珠飞溅,四周的人仓猝退后一步,药酒却还是洒在了祁荣和流文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