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文曲再次出声,打断了祁无芳的话。
清闲门的长老站出来,试着和缓蔼氛:“但是方才毕竟是宫主脱手,还望宫主给祁故乡主一个解释罢。”
流文曲再问:“这副方剂里头,是否有芫花?”
祁荣面色已经有些颤抖:“还请流前辈直言。”
流文曲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方桌上已经动过的金鲤鱼,道:“甘草当然是良药,只是,毫不成与鲤鱼同食。二者属性相冲,如果一人同时服下这两种食品,必定中毒,并且毒素伸展得极快,半个时候内必然毒发身亡。”
吴大夫接过酒杯,嗅了嗅,面色陡变:“果然放了芫花!”说着惶恐地看向祁荣,“老爷,这方剂并非我所配,是否有人做了手脚?”
流文曲高低打量了一番这位大夫。年纪也是过了半百的人,看上去诚恳本分,学道也是较为高深的。因而问道:“这位便是吴大夫?”
听着这一番对话,不晓得医理的内行人皆迷惑――
只见流文曲眉头舒展,拿起祁荣身前的酒壶,倒了一杯,置于鼻端细闻,然后将酒杯交给围观世人一一嗅了嗅。
一问话,便问到了重心。
有人不明就里:“仅仅是浅显的药酒,有甚么题目么?”
只见流文曲抬起手向下压了压,世人只好再不吭声。
好一副爱父护兄的典范场面。不晓得内幕的人,还真觉得祁无芳这是在保护哥哥呢。
旁侧里一个仆人猛地窜出来,“扑通”一声跪到了祁荣的面前,浑身颤抖隧道:“老爷饶命,这酒是小的端上来的。只是、只是,小人真的不懂这些学问,只是大少爷见老爷喝酒,担忧老爷身材出岔子,这才叮咛小的去换了药酒啊老爷,老爷饶命啊……”那仆人瑟瑟颤栗,一个劲儿地往地上叩首告饶。
世人皆不满地抛出疑问。白轻墨讽刺的勾起唇角。
流文曲道:“甘草乃非常常见的药物,可治五脏六腑寒热邪气,有缓正气,养阴血,补脾胃,润肺等服从。芫花本来是全株有毒的植物,但是如果用度恰当,能够医治水肿胀满,胸腹积水,痰饮积聚,气逆喘咳等病症,亦是良药。”流文曲俄然停下,叹了一口气,这才在世人迷惑的目光中接下去道,“只是,此二味药材药性相克,如果耐久服用,易毁伤脏腑,令民气神恍忽,乃至将有性命之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