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无芳的脸黑了一黑,旋即□□道:“反恰是你杀了我父亲,总得有点补偿吧?”
事成一半,祁无芳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一个绝佳的机遇。现在已经突破了祁荣对祁无游的最后一点信赖,只要再加一把火,这家主之位便是祁无芳的囊中之物了。白轻墨本日不过是来走个过场,在此人多的处所借她的威望给武林群雄一番震慑,混淆这一池水,趁便将祁无芳这块金牌子打出去,也便利今后两边的合作。
“韩子汝?”
官方动静称:祁家大少爷祁无游于祁故乡主祁荣六十大寿之际,为早日夺得家主之位,私行窜改祁老药方,暗中暗害亲生父亲,且在宴会上挑换酒水,欲置生父于死地。祁荣因年老体衰,且耐久服用有□□酒,外加急火攻心,于寿辰当夜去世,临终前将家主之位传于二少爷祁无芳,以正家风。大少爷祁无游自知所为伤天害理,心中有愧,于父亲去世当日服毒他杀,以赎本身罪孽。
帘帐外下方是歌舞台,一名女子正坐在正中心,在一群舞女的环抱下弹着琵琶。
此时已经再无人体贴宴席,统统人都在议论着祁无游害父的不争究竟,祁家的宴会顿时变成了一锅粥。
目睹祁荣神采气得涨红,像得了哮喘的白叟普通喘着粗气,祁无芳赶紧拍着自家父亲的背,吃紧欣喜道:“也许这也是这下人的一面之辞,爹,您先消消气。”言罢号令下人将那两个卖力抓药仆人拖了出去,又道,“此事过分蹊跷。大哥毕竟是您的儿子,如何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啊!”
白轻墨跟着祁无芳的目光看下去,只瞥见台下花花绿绿辨不清面孔的人堆,问道:“你说的谁?”
昨夜她让人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在祁无游的早茶中加了一点儿料,能让民气急走火,喜怒形于色的。按理来讲,方才被戳穿之时,如果稍有城府之人必定晓得要临时保持温馨,不能急于辩白。而祁无游却立即试图证明本身的明净,无异于火上浇油,并且在之前他神采的窜改早已落入别人眼中,而这,便是那药的感化了。
一旁祁荣的正室夫人见状已经是吓得面色惨白,而另有一名仿佛与大夫人相处得不是很好的妾室,见此状况,义愤填膺地站出来,指着跪在地上的祁无游怒道:“你这孝子!竟然企图侵犯老爷!”
“此人身形有点儿像我小时候一个玩伴,叫做韩子汝的。”
酒杯狠狠地砸到祁无游身上,溅出一串酒水,溅了祁无游浑身。后者立即跪下来,抬开端孔殷隧道:“爹,您哺育儿子二十余年,儿子绝对不存害您之心,儿子孝心一片热诚,彼苍可鉴啊!”
白轻墨抬眸,看向阿谁沉寂仿若一汪深潭,又缥缈如凡尘谪仙的白衣男人。只要他,才是那千万当中的异数吧……
不仁不孝,侵犯生父。仅这一条罪名便足以让祁无游所驰名誉扫地。
一旁的吴大夫和流文曲见势不妙,赶紧上来,一个扶住祁荣摇摇欲坠的身躯,一个从速号上他的脉搏。
“韩子汝是临风山庄韩临东那老头的三公子,与我同岁。因着连州地界与都城离得较近,小时候常常与我们家的孩子来往,人长得浅显,却非常聪明。只是……”祁无芳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台下那绿衫男人身上,蓝黑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光芒,“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此人在八岁那年得了天花,医治无效,该当已经死了才是。临风山庄再没提过他,是以江湖上少有人记得此人。现在……如何会呈现在这里?”
白轻墨略微惊奇:“竟然被你看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