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自头顶传来一阵藐小却清楚的扑翅声,无涯手指一动,一缕指风射出,随即,一只洁白的信鸽已经掉落下来。无涯从信鸽腿上解下竹筒,抽出内里装有的纸卷,翻开一看。
高高的房顶雕镂着流云和芙蕖的纹路,金丝所制的帘帐被卷在床柱上,火盆中的柴炭被烧得通红,却还是没法遣散房中的冷意。
一条僻静的冷巷,不算太高的陈旧围墙隔断了外界的繁华与喧闹。阳光跨过墙头斜斜的射入,勾画出阴冷偏僻的线条。
暴风骤起,玄色瘴气从黑纱中猛地喷涌出来,冲着四人狂涌而去。
“看你练这功法少说也有*年了。”凌昭云坐到椅子上,闲闲地笑了笑,“剑走偏锋固然能助你武功大成,不过毕竟是凶恶万分。”
闻声这一问,雪升也皱了皱眉,道:“宫主练功滞在了《莲心诀》第八层没法冲破,本来便筋脉梗阻,气血不畅。而自从三个月前在烟雨楼与魔宫天尊比武以后,瘴气入体,腐蚀血脉,已经越来越严峻。我只能用药保持她内力安定,却没法助她更上一步,眼下只能由折阙照顾着。”
白轻墨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捧在手心,像是取暖的模样。
无涯叹了口气:“现在魔宫行动越来越大,并且到处针对我们沉月宫。宫主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状况,怕是不妙啊。”
“碧落教兰雍那边出了点小状况,要我们去搭把手。”
“如何了?”
地上,一摊红中泛黑的血液正冒着丝丝寒气。
一边,四人拐进了巷子,此中两名走在火线的男人年纪颇大,似是半百的年事,面色沉沉。另两名则略显年青,跟在两名老者身后,目光闪动不定,较着不敷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