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做错了能够弥补,但是有些弊端,倒是一辈子也不能犯。
白轻墨目光冷厉:“他另有甚么要说的?”
白轻墨一颤,眼中仿佛有波澜澎湃:“这世上没有悔怨药。他既知当年铸成大错,便不能期望还能够弥补些甚么。有些东西,是苛求不来的。”
其他人或不动声色,或面色难堪,却都不好插话。
蓦地被这么多人盯着,单飞浑身发毛,打着哈哈道:“我、我只是随、随便说说……”
白轻墨一怔,目光忽的摆荡了几分,旋即又冷下来。
此言一出,不但是白轻墨、白清城、韩雨微,统统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
白清城吃紧上前一步,却被白轻墨挥手打断。
白轻墨嘲笑一声,嗓音略显沙哑:“如许的事情,就算坦白也没有多大的意义。我不怕旁人晓得我是白岩的女儿,因为即便他们晓得了也何如不了我,不然我早已改名换姓藏匿行迹了。白轻墨与白家早已恩断义绝再无半点干系,沉月宫早已自主流派,尚且由不得旁人指手画脚。”
“白宫主。”
只见白洛云走在白清城身前,朝着她暴露一个不痛不痒的笑。
大堂蓦地沉寂。
白清城脚步定住,谛视着白轻墨的背影,目光哀恸,迟迟不挪动脚步。
“但是,当年是爹犯下了错,但是,现在你莫非不是在出错?”白清城神情有些冲动,“你抨击他,抨击白家,你又能获得甚么?”
兰箫徐行靠近,一边走一边道:“就没有想过坦白么?”
陈家位列四大世家之三,其锋芒比之白家与祁家自是不如,却还是是不成小觑的角色。陈鹏飞身为陈家少主,秉承了陈家内敛暖和的气质,虽不如白清城俊雅,却让人更轻易靠近。
翌日凌晨。
陈鹏飞揖了一揖,笑着道:“鄙人晓得白宫主本日便要回宫,怕今后联络不便,因而大胆考虑着宫主是否情愿赏光,来我们宣州赏本年的元宵烟花节。”
俄然一声纤细的响动传来,白轻墨猛地展开眼,厉声喝道:“谁?!”
雪方停,天气还未亮透,临风山庄内的雪还将来得及熔化,便又深厚了几寸。
白洛云愣了一愣,微微瞠目,转首看向白清城,半晌,只能敛了声色坐下。
欧阳晓道:“此事有关白道千年传统。小辈不好私行做主,须得回禀家师才气做下决定。不过,鄙人以为,家师并非固执保守之人,必然会经心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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