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胥又道:“表妹还没奉告我,表叔到底有甚么爱好?”
何胥将手中的白棋放回罐中,摆手道:“这局我输了”
若华点头嗯了一声,依着沈文昊所说跳棋。这招何胥不敢断,不然这棋若华就吃定了,这是步好棋。
若华则故作深沉道:“不争而争,有为而为。”
何胥笑道:“话虽如此,可前人也说过,见可而行,知难而退,军之善政也。”
何胥闻言,不由惊奇。他还觉得他在前厅说的那些大家都信了,没想到这另有个难缠的。
沈老夫人从般若寺返来以后,便开端筹办会丹阳的事件,沈宛清玩了这么些天仍意犹未尽,央着沈老夫人多留几日。沈老夫人平时虽惯着沈宛清,可此次却没依她。
何胥的目光顺着若华放下棋子的手,看向棋盘上,已丧失半壁江山的白棋。何胥在心中思考了一番,购五百石粮也不是甚么大事,实在不可再卖出去便是,且看看这丫头筹办如何囤积居奇。
若华不信这邪,将棋盘上的子一推,道:“重来,重来,这回不算。”
若华拈着棋子,对着何胥不慢不紧道:“表哥如果肯信我,且按我说的做。我想表哥既然能花七千两银子买柏濂遗留的玉章,想必也不缺这买五百石粮的银钱。”
若华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我想要表哥帮我个忙。”
何胥面上带笑续问道:“不知表妹有何忙是我能帮得上的?”
见若华还是不说话,何胥唤了声:“表妹?”
若华抿唇一笑:“表哥方才还教诲我,凡事不到最后算不得输,如何这会儿就要弃子投降了?”
让若华极其忧?的是,克日何胥经常找她对弈。幸亏后院荒废已久,如果让府里的下人瞧见指不定传成甚么模样,若华每次与何胥下棋皆是提心吊胆。而他倒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悠哉得很。
若华记得这年的夏季是个瑟瑟寒冬,各个州县纷繁上奏,说流民犯乱,到处抢财抢粮。各州县的世家贵族、鸿商富贾纷繁闭门不出,一片混乱,而这些所谓的流民不过是吃不上饭老百姓罢了。
若华为这事愁了好久,今儿何胥本身奉上门来,就先尝尝能不能让何胥帮本身一把。
若华缓缓道:“我想让表哥替我收买五百石粮。”
若华执黑子压了何胥一起,可总被他脱身,下到最后若华又成了被动之势。
若华将手中的棋子下在棋盘上,悠悠道:“囤积居奇。”
若华皱着眉,正思考着往哪儿下,身后传来声音:“跳”
“你如何来了?”若华问道。
何胥也没用辩驳,对着若华道:“既然是表妹开了口,我定当万死不辞。不过……我乃一介贩子,做买卖也要内心有个底,表妹无妨说说为何要购这些粮食?”
京州较其他处所,略微好些,可城外堆积的流民一点也不比别处少。因着北地旱情赈灾一事,乃蒋庆武一手筹办,崇仁帝把气撒到了他身上,罚奉一年且连降两级。这事京州都传开了,若华影象深切。
何胥也不恼,画扇在手还是是风骚萧洒。若华便将棋子收了个洁净,重新下起来。
实在若华拿不准何胥到底会不会帮她,如果肯帮天然是最好,如果不肯顶多再想想别的体例。
若华闻声对何胥笑道:“奉告你有甚么好处?”
何胥一愣,何胥饶有兴趣的问道:“那表妹想要甚么好处?”
毕竟是有求于人,何胥帮若华办事,若华陪他下下棋倒也算不得甚么。
收粮何为?这话要若华从何提及呢。上一世,因北地旱情一事,朝廷大量收粮。而这批粮食本不在预算以内,生生让老百姓交出了养家糊口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