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儿夜里。”王福道。
两人并肩走着,管平目视火线,眼神庄严,广大的绣袍下两人的手却握在一起。盛明珠看着管平,他也低头看了她一眼,却并未给她细细解释。很快两人便到了厅里,王福本来在前头候着,赶紧拿着拂尘赶来,管平与盛明珠正要下跪,他便摇了摇拂尘,“虚礼便省了吧,一会儿咱家还得去给别家的大人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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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比太子来的还要早,并着礼官的一番长诵,掉了几滴眼泪,皇子和公主们哀鸣不已。身后百官垂地痛哭,无不歌魏帝。长公主眼角微微抬起,几近没有泪痕,又看一旁的王福,“皇兄去了,我肉痛不已。可国不成一日无菌,泱泱大魏,需得有个主子。皇兄有留下甚么旨意吗?”
管府中无婆母长嫂,盛明珠嫁过来便是女主子。夙来便是男主外女主内,这内宅事件她既嫁了过来便需得全权接办了。盛明珠将圣旨握在手里,往回走时腿上的涩意泛了出来,刚才一起都有仆人跟着,她没美意义露怯。
特别是太子府,太子妃前些日子说想先备下些白的,免得今后魏帝去了府中没可用的。偏当时太子刚被魏帝训过,只怕备下了又被谁抓住小辫子,说是盼着父皇早死,不但没备下,白的一概都给烧了。现在府中一件现成的都没有,还都是些色彩素净的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