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嬷嬷先去趟水先生那边,把大姐姐去普济寺,另有我要避灾星的事都跟水先生说一声。”
“嗯,刚听阿爹那话意,必定是晓得了,他说他畴前胡涂,竟被两个贱人骗了这么些年,说他才晓得,陈夫人一心一意要毁了他,让二叔做世子,这心机早就有了,都不是三年五年的事,唉,”俞瑶芳重重叹着气:“陈夫人要毁了我们一家,好让二叔独占清江侯府的话,畴前在府里我就模糊约约听到过好些回,如许的话谁敢信哪?谁晓得竟然是真的,陈夫人真是短长,借洪姨娘想扶正的心要杀了阿娘,差一点就让她做成了,要不是阿娘带着我从速搬到城外来了,这事……”俞瑶芳后怕不已:“阿娘真一口气没了,娘舅和我们家必定和几十年前的温国公府和勇国公府一样,搬嫁奁打斗断亲,那阿爹必定就当不成这个世子了,我还好,好歹另有娘舅家能够借居,瑶仙和志宏、志坚他们,还不晓得如何样呢!我们一家子,都得死在她手里。”
“无碍,”李恬沉默了好半晌才低声道:“叶家将大姐姐送到普济寺半年,孙老夫人又让本身身边的丫头放到二爷房里,这警告算是极重了,看模样,叶家极忌讳人家算计四爷的婚事,叶家越忌讳,越不会如何着我们。”
林雯清算好行装到普济寺奉佛,出门当天,信儿才传进南宁郡王府,蒋郡王妃前几天得了孙老夫人一通话,正心神不宁,又传闻林雯去普济寺清修,连气带惊,当天就病倒了。
一句话戳中了李恬心中的隐忧,李恬揉着眉头苦笑道:“就算是,这也是我们临时解不了的局,不管这个,徐夫人的病好多了,过几天就该搬回清江侯府了,徐家那门婚事,要悄悄儿的,只要下了定,就万事无碍。对了,嬷嬷等会儿去趟法云庵,跟师太说,我这一阵子诸事不顺,让她看看是不是撞着太岁或是灾星甚么的,问问要不要避一避,最好能避上半年一年的。”
“阿娘不肯帮你?阿爹说话得凭知己,阿娘替你求来了调派,你挑三拣四,这一件嫌辛苦,那一件嫌没有赚头,你当朝廷是阿娘开的?满朝的调派随你挑着做?”俞瑶芳训父亲越训越溜,竟把俞乱世训的缩了缩脖子,没敢吱声。
“不是一早上,是半夜就出去了。”俞瑶芳笑盈盈道:“申初刚过,阿爹来了,一身泥一身汗的,我让人服侍他沐浴,又吃了饭歇下,早上送走阿爹才出去的。”
“你阿爹来了?”徐夫人非常惊奇:“他如何来了?他来做甚么?如何也没跟我说一声?”
“阿爹这差使的事,阿娘是没脸再寻娘舅了,也只好我求娘舅去,我这一条,说的就是这个,不管娘舅给阿爹寻了甚么调派,阿爹都得兢兢业业做好,不能挑三拣四,也不能半途而废!”
“这到底……”徐夫人直着上身,话说一半,前面‘不孝’两个字不管如何说不出来了,呆了好半晌,冲俞瑶芳摆了摆手道:“让我悄悄想一想,你忙了半夜,先歇一歇去,让我静一静。”
“好好好。”俞乱世连声承诺,寻族老休了继母这事,想想就痛快极了,这一条,真是太合他的情意。
“嗯,阿娘也别想太多。”俞瑶芳晓得得让徐夫人偶然候好好消化消化这些事儿,利落的承诺一声,跳下炕归去安息了。
“谁晓得呢,”俞瑶芳摊手道:“阿爹说要归去寻族老,实在这也不能光怪别人,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他本身如果行得正做得正,陈夫人能有甚么体例?现在都如许了,阿爹那脾气,他要去寻族老,我想来想去,阿娘还是不晓得的好,不然,阿娘如何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