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正源听的瞪着眼睛不晓得说甚么才好，五皇子皱了皱眉头，清娘看着两人笑道：“就因为这个，才有娇娇刚才那话，这都城的红伎归宿多数是从良，哪一个不是被人千请万求接走的？可这份情，哪一个能悠长？短的不过几个月，长的也不过三年两载，就丢之脑后，再去追随新人。”
“你懂甚么！”悦娘没好气的说：“就他那没出息样，领了点小差使就不得了了，畴前杨夫人往他院里放人他如何敢不收了？那会儿没这个孝字？恬姐儿，你想个别例，把他这差使撤了。”李恬放下杯子笑道：“你明天这是如何了？谁惹你了？”
李恬举着只杯子，放在嘴边渐渐抿着茶，弯眼笑看着她，等她往下说，悦娘又倒了杯茶喝了，接着道：“勇国公府上高低下说甚么的都有，也不晓得哪一句是李大郎的意义，实在没体例，还是孙六机警，他部下有个小厮恰好跟李大郎身边的小厮熟谙，就让这小厮儿寻李大郎的小厮去探听，好不轻易探听出来，听那意义，李大郎束手无策为可贵很，说是从了杨夫人的意义，怕周大＼奶奶闹起来他受不了，若不从杨夫人的意义，那岂不是不孝？这两天干脆借口公事繁忙，每天半夜才回府。”
“放甚么话？”悦娘问道，李恬抿嘴笑道：“你刚才不是叮咛我，让我想体例把李孝祖的差使撤了，放撤差使的话。”悦娘惊诧看着李恬，李恬放下杯子解释道：“不但是为了周大＼奶奶，周孝祖这差使本来就是建安郡王一时起意给的，当初如果晓得原委就不该接，在楼店务也就算了，一来出不了大事，二来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这会儿升到平济仓，平济仓如许的肥差，不晓得多少人盯着，我们又顾不上，万一出点甚么事，以勇国公府现在的景象，还不晓得如何样呢，再说，这两年又不承平，还是安份些好。”
“是啊，”清娘接话道：“周二哥头一回见纤纤，纤纤还跟在窕娘身边侍侯，从当时到现在，十数年如一日，二哥内心眼里只要纤纤，只这一条，能做到的有几个？二哥发了誓愿，此生若得纤纤相守，平生一世只守她一人，毫不相负，若不得纤纤相守，宁肯削发为僧。如许的夫君，才让人恋慕。”
五皇子三人在青莲楼盘桓到日暮，都喝了七八成醉，这才出来上车归去。
“五爷今天下午没去工部，到青莲楼喝花酒去了！”悦娘到底忍不住，看着李恬实话直说，李恬高挑起眉头失声笑道：“就为了这个？”璎珞皱了皱眉头，看着李恬没说话，悦娘闷闷的‘哼’了一声没答话，李恬转头看着银桦叮咛道：“照刚才我和你说的，让人把话放出去。”银桦承诺一声，退出东厢，让人取了几匣子点心，要了辆车子往勇国公府隔壁的李府去了。
“你这话就是期望过分，人间男女分歧，欢场有欢场的端方，既从良就要守妇人四德，如有如许的设法，这人间确切没有夫君。”姜正源不客气道，清娘垂下视线笑应道：“世子爷经验的是。”
晋安郡王府正院上房，悦娘盘膝坐在李恬劈面，连喝了两三杯茶，这长出了口气，放下杯子道：“好不轻易探听出来，我可算晓得了，这最难探听的事，就是探听别人想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