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就烦了?”李恬半真半假笑道,林珂‘哼’了一声:“能不烦么!我阿娘现在跟畴前大不一样,胆量小的没体例,再说,我就这脾气,你又不是不晓得,大郎劝了我好半天我才感觉好点,大郎说,大哥二哥在都城时,不管大事小事,事事寻阿娘筹议惯了,领这趟差使又是被迫出京,不免惶恐些,早晨归去,大郎就给二哥写了封信,让他今后有甚么事就写信到宁乾府,又给大哥写了封信,你看看,我大哥二哥比大郎大得的多了,别说跟大郎比了,还没我懂事呢……”
“谁欺负他了?!背过人我也没欺负过他!”
“这又不对了,该欺负不欺负也不对……”
“看着神情气色都好,我去的时候,她正看着人清算菜园子,一身粗布孝服,大哥儿正跟着先生上课,二哥儿跟庄子上的一群野小子玩的一身土,我差点认不出来,大姐姐瘦了挺多,看着倒还年青都雅了,大郎说大姐姐荣辱不惊,这等聪明修为浑然天成,他说他爱护得很!”林珂下巴微抬,脸上非常对劲,李恬却抿嘴笑的止不住,这个冷明松,也太促狭了,大姐姐的聪明修为浑然天成,那就是胎带来的,跟林府的教养没半分干系。李恬斜了林珂一眼,这话中话可犯不着跟阿珂解释,归正,冷明松这话也没说错不是。
“哈哈!”悦娘眉梢飞舞大笑起来:“他敢欺负你?他连个枣儿都替你挡着,他舍得欺负你?再说了,有你那一瞪眼标情分,他感激还来不及呢,欺负不了你!”悦娘一番话说的璎珞、青枝等人笑成一片。这枣儿是林珂结婚那天的事,新房里,两人端坐榻上,喜娘一边层层叠叠唱着喜歌,一边将喻意吉利的枣子、花生、桂圆等物往两人身上撒,那枣子桂圆落的两人满头浑身,有几个枣儿直奔往林珂脸上,傻笑的半分探花郎风采也没有了的冷明松下认识的伸手挡住了那几个枣儿,这一抬手惹笑了一屋子的喜娘和看热烈的妇人们,悦娘一把从喜娘手里抢过盛着枣儿等物的红漆盒,将盒中的枣子桂圆一股脑儿往冷明松身上号召:“探花郎心疼媳妇儿,这早生贵子的事只能有劳冷大郎君了!”冷明松正被满屋的人笑的满脸血红,又淋了这一头一脸的枣子桂圆,一时狼狈不堪,林珂急的冲悦娘瞋目而视,这一段公案被悦娘逢人便说,逢着林珂必提,林珂狠横了悦娘一眼,悦娘俄然板住脸,上前拍着她慎重道:“到了宁乾府,你可别当着外人冲他狮子吼,背过人再欺负他,听到没有?”
俞瑶芳和武思慎走后没没半个月,林珂也要随冷明松往宁乾府到差了,临行前两天,林珂过府和李恬告别。
这么熬了几个月,人就瘦了一圈,他比李恬可辛苦多了,八月初,五皇子担忧更甚,夜里睡的更加不平稳,早上散了朝,先去太病院问了一圈,出来没走多远就感觉内心还是不安,站着想了想,拐弯去寻钦天监,钦天监王星一看他又来了,不等他开口就先笑道:“明天早高低官刚给王爷府上摇过一卦,是大吉大利添丁入口之兆,恭喜王爷。”五皇子皱了皱眉头,每回他来,这王星都是这一番说辞,看来姜六说的对,这位钦天监实在不如何样,如果简师在就好了。
“……我阿娘,就那样吧,前天接了我二哥的信,说拜见上官时等了大半个时候,我阿娘急的眨眼工夫打发四五趟人过来叫大郎去,我只好和大郎赶畴昔,好说歹说劝了半天,阿娘现在总算晓得大郎的好了,一个劲的夸他,说他见事明白,心机精密殷勤如何如何的,我二哥也是,见上官等上大半天都是常事,这点子小事也美意义跟阿娘抱怨,就不晓得报喜不报忧的事理么?也不怕人家笑话!”一提起南宁郡王府,林珂非常忿忿:“我气的不可,从阿娘屋里出来就跟二嫂说,让她写信好好说说二哥,他也是有儿有女那么大的人了,如何这点子担负都没有?!再这么一星半点破事都写给阿娘,我跟他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