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翁别急,这背面到底是谁,不消我们多管,东翁莫非忘了,我们这衙门上头也顶着块天呢,这事不管谁是谁非,也不到底是谁的事,归正都是他们一家子的事,我看,这案情过于庞大,东翁还是往上报吧。”洪先生出主张道,郭推官挑眉捻须连连点头:“对呀!我们上头有侯府尹,侯府尹上头另有位府尹,嗯,先生说的对极了,这案情过于庞大,我这就上报!”
温国公急叫道:“蠢货!快夺过来,快走!”戴管事和几个保护也跟动手忙脚乱起来,戴管事急的抬脚往赵掌柜头上脸上一通猛踹,几个保护更是凶恶非常,部下半分余力也不留,赵掌柜被打的口鼻喷血,痛的连哼都哼不出来了,手一松,匣子就被戴管事夺了畴昔。
院子外头不晓得谁大呼一声:“温国公府打死人啦!”接着就是一片乱叫和混乱的脚步声,另有人叫着报官。
温国公侧着身子,挑眉撇嘴斜了他一眼:“跟爷讲国法?笑话!奉告你,爷就是国法!我们走。”说着,回身就往外出,戴管事收起银票,抱上匣子,正要抬脚,赵掌柜蓦地摆脱两个保护,面庞狞厉的扑到戴管事身上,用力夺过匣子,抱着匣子就往外奔,一边奔一凄厉尖叫:“拯救哪!温国公强推民财,图财害命啦!”戴管事只吓的面无人色,温国公点着赵掌柜,仓惶的跳脚大呼道:“堵……堵住他的嘴!王八羔子,给爷打!”几个保护急冲上去,先伸手卸了赵掌柜的下巴,一顿拳打脚踢,戴管事也冲畴昔,用力去夺那只被赵掌柜蜷着身子,紧紧护在胸口的匣子。
郭推官这么见多识广的人,也不睬会戴管事的倨傲,让人请大夫过来给赵掌柜把了脉,拿了几瓶伤药给他,这才让牢头带他下去好生把守。
院子外已经围满了看热烈的街坊邻居,戴管事缩在温国公身后低低道:“爷,这事,万一传出去坏了名声……”
说着,温国公又和顺的摸了一遍匣子里的金子,满足的站起来,表示戴管事收起来,赵掌柜眼睛都红了,脖子上青筋暴起,梗着脖子尖叫道:“爷如许强抢民财,眼里另有国法么?”
“郭推官,这……”戴管事一听要细细查访鞠问,一下子就急了,郭推官从案子后起家,笑容可掬的走到戴管事中间,态度亲呢的拍了拍戴管事的肩膀,俯身畴昔低声道:“戴爷放心,尽管放心,下官内心稀有的很,这内心明显白白,戴爷先请归去,尽管放心。”戴管事见郭推官态度极好,话说的也极客气到位,一颗心稳稳的落进肚子里,收了折扇,微微有些倨傲的拱了拱手道:“有郭推官这句话,好歹也能跟我们国公爷交代一声了,那成,明儿我再来问这案子!”说完拱手而去。
“送到衙门……”武成林皱起眉头游移道:“衙门里……有大爷,晓得了,不好吧?”
“放你娘的屁!”温国公猛的啐了赵掌柜一脸:“爷想要纤纤,那就一句话,你他娘甚么东西,还敢对爷指指导点了,你从爷这儿哄的银子,没个说法爷能饶了你?你说说,如何个赔法吧。”
郭推官看着堂前被打的满头满脸都是血、鼻歪眼肿不成人样,却还是抵死不认欠帐的赵掌柜,皱着眉头瞄了眼站在赵掌柜中间,摇着折扇、下巴冲天的戴管事,内心闷的只想骂娘,这温国公府就不无能点下台面的好事?就是抢,你也讲究些,好歹捏造张借券甚么的,就这么赤祼祼上去就抢了?就是占山为王的强盗还晓得找个留下买路钱的借口呢,难不成这温国公府穷的真是连脸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