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七表哥在祖宅长大,小时候就传闻他聪明得很,也玩皮得很,没想到长大了如许懂事,生得又好,看着就让人喜好,你看你七表哥好不好?”徐夫人看着女儿摸索道,俞瑶芳底子没多想,随便的点头道:“好,如何不好?如许小小年纪就考体味元,阿娘不也常嘉奖他么。”
清风楼后园的水阁里,五皇子秦琝懒惰的靠在黄花梨矮榻上,跷着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脚尖,看着满湖碧荷和支支早开的轻粉淡红,手里抱着只新摘下的莲蓬,落拓的剥着嫩嫩的莲子扔到嘴里,不时的眯起眼睛,看模样对莲子的鲜嫩非常对劲。
“嗯,她过两天再来。”俞瑶芳见阿娘气色较着见好,内心轻松,脚步更轻巧,裙子轻巧的旋成朵半开的牵牛花,侧身坐到炕上,探头畴昔,仔细心细看了看徐夫人笑道:“阿娘,您气色真是好多了,我这么每天对着你也能看出来了。”
“是吗?”徐夫人忍不住绽出笑容,目光温和的看着女儿,声音低弱却欣喜:“我也觉的好多了,瑶瑶,你坐过来,阿娘跟你说说话儿。”俞瑶芳轻巧的承诺一声,脱了鞋子,挪到徐夫人身边,徐夫人抬了抬手指,俞瑶芳会心,挥手屏退屋里服侍的众丫头婆子,徐夫人握住女儿的手,带笑问道:“昨儿见到你七表哥了?”
“五爷消消气,跟她活力可不值得,”黄二掌柜仓猝笑劝道:“她哪值得我们跟她活力,倒不是为了她,户部是四爷管着,她拿了曲引酿不出酒,点检所也得担着不是,再往上报,最后还得夹了四爷的手,虽说温国公府不必理睬,可四爷那头,总不好过分。”
正屋门口,藤黄看到俞瑶芳出来,曲膝正要禀报,刚张口却又忙止住话,指了指东厢,俞瑶芳会心,忙推着藤黄出到廊下,走到东配房门口,藤黄这才低声禀报导:“刚老爷身边的小厮过来传话,申明天大爷要过来看望夫人。”俞瑶芳愤怒的错着牙,拧着眉头想了想道:“来就来吧,如果不让他们来,倒成了我们无礼,明天来了就拦在垂花门外,就说阿娘晕迷着,不能见人,这事不消让阿娘晓得了,阿娘刚好了两天,不能再给阿娘添堵。”
“阿娘你不要这么说!”俞瑶芳又惊又急的打断了徐夫人的话,徐夫人笑里带着苦涩,垂了垂视线,歇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你七表哥家世好、品德好、才华高,生的又好,甚么都好,唉,就是这个甚么都好,就怕我们攀不上,清江侯府……唉。”徐夫人伤感而寥落,俞瑶芳听徐夫人这么说,瞪大眼睛看着阿娘,呆了半晌发笑道:“阿娘,就是攀得上,我也不肯意嫁给如许的少年才子。”俞瑶芳游移了下,带着丝滑头看着徐夫人,一脸的先把话说到前头:“明天是阿娘先跟我说的这事儿,我如果说了甚么不铛铛的话,阿娘别又怪我女儿家乱想,不敷文静。”
一听到‘解元’两个字,徐夫人脸上闪过丝欣然,悄悄叹了口气,停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就是太好了,要不是解元就好了。”
“唉!”五皇子沉重的叹了口气:“我也想四周和蔼,到处好好好,可儿家都欺负到我们门上了,你看看,宁国就那么坐着车到清风楼,一句话就让我们拿出十几万两银子,这话里话外的意义还是我们算计她了,是她漂亮饶了我们,得了便宜还得倒打一耙,真给了银子,她就真敢说是我们算计了她,心虚理亏才拿出这十几万银子的!这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我明天如果连这个都能忍了,今后满都城的人都敢伸手打在爷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