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鸿看似闲适的坐在樊楼劈面的茶坊里,端着碗茶,心不在焉的举在嘴边,眼神烦躁不安的盯着劈面人声鼎沸的樊楼。劈面楼里丝竹声声,不时有阵阵喝采喝采欢笑声传出来,端的是喧哗热烈不凡,国子监的监生们正聚在楼内会文取乐。蒋鸿抿了口茶,食不甘味的渐渐咽了,放下茶碗,抬手用力揉着眉间,本身也太心急了,到底是经事少,得静一埋头,空山出来也不过一刻钟的工夫,蒋鸿深吸了几口气,重又端起茶碗,眼里的暴躁不安已经平复了很多,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劈面的满楼热烈。
“你返来了,如何样?”蒋鸿仓猝放下茶碗问道,空山连连点头,喜笑容开道:“妥了!我把那几份禀帖分开塞了好几处,一向比及看着有人拿了份,当众念出来了,这才出来。”
户部中间偏后的几间清幽上房里,四皇子秦琨端直的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渐渐摇着折扇,拧着眉头,神采阴沉的听小厮明风回着话,明风回完话,低头垂手躬身等着听叮咛,四皇子俄然将手中的折扇重重的拍在书案上,盯着明风问道:“这事叶大郎晓得吗?”明风躬了躬身子答道:“听温国公府戴管事说,他们国公爷说过,要不是看在叶大爷的面子上,这事断不能就这么算了。”
“没人看到你吧?”
“那就好!”蒋鸿舒了口气,站起来,掸了掸衣衿笑道:“我们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