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连如许的小事都管成如许,那还要我们这些管事有甚么用?”戴贵也豁出去了,直盯着屏风后道。
好一会儿,屏风后传来一声轻笑:“不由着你欺瞒欺诈,就是刻薄了?你真当王爷和我是你们能欺负的?你说刻薄,那就刻薄吧,革了他的差使赶出去!”
帘子掀起,丫头出来叫了戴贵出来,院子一角站着的十几个掌柜也一起进了议事厅,议事厅东边那盘大炕前树着张高大的素绡纱屏,外明里暗,戴贵等人往屏里看影影绰绰,李恬从屏里看戴贵等人,虽隔了纱,却还算清楚。
“是,王爷放心。”听大皇子如此说,姜先生的神情比他更凝重。
“禄米成色不齐,卖不出价也是常理,”戴贵内心一会儿惊骇不安、一会儿愤然不已、一会儿又缓慢转着心机惟着如何解释,竟没留意绿莲已经念完了,李恬的声音自屏风后传出,听了这句话,戴贵内心稍安,这话说的还算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