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把外帐房都打发了？”李恬没答五皇子话，却反问道，五皇子点了点头：“既然感觉我们府里不好，那就让他们归去。”李恬抿嘴笑着，将早上见乔嬷嬷等人的事简明说了，五皇子紧皱着眉头，却没说话，李恬接着道：“我的意义，你既然感觉东院这些人不好多用，这八个丫头和她们放一处最好，都是不明根底，如许倒便利了，至于你的内书房，不如另挑院子另安排安妥的人侍侯，你看呢？”
“贵妃最听老祖宗的话，”吕嬷嬷谨慎翼翼的劝道：“光我就听贵妃说过七八回，当年官家龙潜时，若不是老祖宗指导着她步步前行，哪能有今上帝理后宫的光荣？贵妃毕竟在官家身边，有甚么事，必定能看的更明白。”
孙老夫人越说越气，只气的连咳不断，吕嬷嬷仓猝将苏合香酒递畴昔劝道：“老祖宗别活力，不值得。”孙老夫人摆了摆手，没接苏合香酒：“不消，我本身晓得，她已经废了，那几个丫头也废了，不晓得另有多少人被她这个蠢货举到了光天化日之下，我奉告过她，不能藐视了那妮子，论心眼儿，只怕贵妃都不如她，她也没听出来！明天一早我就进宫，得寻个由头儿，把她从五哥儿府上调出去。”
李恬正用饭，见五皇子出去，忙放下碗就要下炕，五皇子摆手道：“你从速用饭，如何这么晚才用饭？”
“嗯，”五皇子坐到炕上，接过杯茶抿了一口，微微有些心不在焉的点头道：“味道不错，明天理事别扭吧？刚才红袖来了？”
“打发是要打发，只是眼看着年关将近，上高低下都图个喜气，这会儿打发人不好，等过了年吧，也不在乎这一个月两个月的用度。”李恬低低解释道：“帐房上这些人，明天我让人多给他们两个月月钱。”
“贵妃这些年主张越来越大，”孙老夫人语气怠倦非常：“从官家即了位……也是，她掌管后宫这些年，哪还能听出来我的话？我老了，”孙老夫人又是一声长叹，感喟声音中透着哀痛的倦意。
“贵妃随官家在城外郊祭呢。”吕嬷嬷谨慎的提示了一句，孙老夫人怔忡了下，抬手揉着额头，好一会儿，才长长感喟道：“或许不能全怪乔尚宫，若没领到贵妃的意义，她哪能敢把我的话全数抛之脑后？”这话吕嬷嬷那里敢接，连听都听的心惊不已。
五皇子进了垂花门，正迎上红袖往外走，五皇子一下子愣住了脚步，瞪着红袖，她来这里干甚么？五皇子下认识的瞄了眼正屋门口垂手侍立的小丫头，这话在这儿可不好问，红袖恭敬让到一边，低头敛手曲了曲膝，五皇子斜着红袖，快步超出她，大步往上房出来。
“对了，”李恬仿佛没重视到五皇子难堪，不紧不慢的又开了口：“我们府上那些庄子，我对着地理图看了一遍，不算好，可也不能说一点好处没有，就是很多费些心，明天庄大管事和小庄管事都来了，还带了十来个管庄子的妙手，我是想……”
“内书房不急，等你理好府里的人再说吧，红袖来做甚么？”五皇子内心挂着红袖的来意，又问了一句，李恬随便的‘噢’了一声道：“没甚么事，过来谢恩，再就是问问那八个丫头的事。”
“谢甚么恩？”五皇子警悟的追了句，李恬瞄了他一眼：“红袖侍侯你这么些年，必然到处安妥非常，不然你也不能那样待她，我就给她涨了月钱，又给她添了两个五百钱的小丫头。”五皇子直瞪着李恬，李恬坦诚非常的回视着他，倒看的五皇子目光慌乱的躲开，。
孙老夫人嘴角动了动，说不清是晒笑还是感喟：“她如果能看明白就好了，我跟她说过多少回，五哥儿大了，是成了年的皇子，这又结婚开府，断不能再视他作当时的无助小儿，可她惯了，那眼睛就是看不到五哥儿长大了，就跟看不到她本身老了一样。”孙老夫人半闭着眼睛郁郁道，吕嬷嬷不敢再接声，悄悄叹了口气，担忧的看着孙老夫人，林家这两代没有出类拔萃之人，老祖宗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林家，只怕就要走下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