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那里,黄大掌柜过奖了,这是五爷和我们五娘子的府邸,不过一个经心极力罢了。”李孝安一脸诚心的笑,黄净节客气热忱的让着李孝安,由李孝安带着走了小半个园子,不管眼睛所及处拆成甚么样,除了点头浅笑,就是点头浅笑,半个字不问,半个‘不’字没有,倒把几个行老走的一肚皮的愁闷不解,哪有如许检察补葺的?既这么看,还要他们做甚么?
“我想先跟姑母说说话,恰好绣坊过来讲绣品的事,就请她先帮我看好绣品的事再过来,也快该过来了。”李恬笑道,李静好了然的笑着点了点头。
沿着中轴线,头一处是议事厅,黄净节转圈看着扒的干清干净的议事厅,好半晌才说出话来:“这里,这是,如何拆成如许了?”
“姑母和姑父的情意我领了,可真是不消。”李恬笑道:“姑母听我说,我手里头有母亲的一份嫁奁,另有外婆的一份嫁奁,外婆又是个极擅运营的,这么多年运营下来,早不晓得翻了多少倍去,姑母就是分一半给我,添在这些嫁奁上面,也就是个多它未几,少了看不出,客岁我托姑母看管的那些铺子,不过是十成里的两三成,那些铺子的流水、收益姑母都清楚,您说说,我还用您再分嫁奁给我么?再说了,我要嫁的人家,也不是那少银子用的,姑母必然要分给我,那不就成了劫贫济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