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郡王妃神采发青:“他们来干甚么?如何说的?”
“说是传闻二娘子明天及笄,我们大爷不在家,不能尽长兄之礼,他们过来看看,也是替我们大爷尽长兄之礼。”白嬷嬷一脸的苦笑:“这及笄礼,哪有甚么长兄之礼?!这不是明显白白??这可如何好,我们家大女人还在普济寺修佛呢。”
青枝一脸惶恐的看着林扬文,仿佛吓的答不出话来,五皇子看着惶恐畏缩的青枝,兴趣实足的高挑着眉毛,四皇子转头看了林扬文一眼,五皇子眸子转了半圈,俄然插话道:“这么大寒天,我可没有四哥这份雅兴,你们逛去,我去那边暖阁歇一歇脚,昨早晨没睡好,”五皇子夸大的打了个呵欠:“四哥逛好了让人畴昔叫我,我去眯一会儿。”
五皇子看着他急步走了,眉梢对劲的飞动了几下,冲小厮使了个眼色,摆布看了看,猫着腰又往回悄悄溜归去。五皇子一边猫着腰往回走,一边四下打量着寻觅既能藏身又能偷看的合适处所。
“还是走了好,”李恬低头又想了想,看着两人解释道:“既是不速之客,王妃又让人给我们递了信,这就是想让我们从速走,你想想,明天是阿珂的及笄礼,却来了这么位不速之客,外头又不晓得他为甚么来,必定理所当然觉得他是为了阿珂的及笄礼而来,阿珂就成了替罪羊了,这传出去,南宁郡王府又不晓得要获咎哪家,说不定还会影响雯姐姐和阿珂议亲,我们得从速走,我们走了,他也就走了。”
“噢,”四皇子微微有些绝望,稍稍顿了顿,低头想了想才叮咛道:“你去,去请五娘子过来一趟,”四皇子迟疑了半晌才接着道:“就说,我有话跟她说,极要紧的话,请她必务过来一趟。”青枝低眉顺目曲膝承诺,今后退了几步,回身往园子里出来。
“那倒是,东阳郡王府不就是仗着贵妃和四爷才这么放肆。”白嬷嬷忙接道,蒋郡王妃话说的硬气,内心却没这么硬气,攥着帕子的手枢纽都有些发白,看着前面正堂呆了半晌,手指微微颤抖的按在太阳穴上,用力揉着道:“这算甚么事!阿珂的及笄礼,他这是特地来看阿珂的及笄礼?这如果传出去??这传出去,这算甚么事?他是正在议亲的人,万一让人曲解了,岂不又是获咎人?阿珂今后还如何议亲?”
“嗯嗯,五娘子说的对极了,那我们从速走吧,五娘子要不要跟那几位小娘子说一声?”银桦仓猝点头附和,李恬点头道:“不必,你去跟王妃说一声,就说我吹了冷风,前一阵子的旧病俄然犯了,得从速归去吃药,就不跟她告别了,悄悄儿的说,然后叫上悦娘,直接去二门。”银桦承诺一声,李恬带着青枝,连斗蓬也来不及取,拣着林下假山不易被人看到的小径,急步往二门出去。
四皇子摆布看了看,背动手走到中间花架下,看着青枝消逝的方向,等的有些心神不宁。
“这就归去?”青枝紧蹙着眉头道:“会不会不好?眼看着要开宴了,我们这么一走,多高耸。”
“恰好有,家父最爱清风楼的流霞酒,前儿刚买了几瓶返来。”林扬文满脸笑容答道,五皇子不测的‘呃’了一声,接着问道:“那玉堂春酒?”
“我正和碧玉说话,白嬷嬷过来叫碧玉拿前面藏书楼的钥匙,说四爷来了,要到前面藏书楼上寻几本旧书。”银桦忙解释道,李恬悄悄舒了口气:“这是白嬷嬷给我们递信儿,看模样这回是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