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没事!”林扬风‘啪’的收了折扇,‘哗’的又抖开,转头看着蒋鸿,实在忍不住抱怨道:“是你姑母,唉,也不是你姑母,也不算大事,就是有句要紧的话得悄悄跟四爷说一声,可你看,四爷那么忙,对吧?他哪有空?他又没空,我如何跟他说?”蒋鸿扫了眼正闲闲坐着的四皇子,眉梢连抖了几下,用折扇抵着额头,微微低头用力绷回笑意,他这个表兄,底子入不了四皇子的眼,却又死要面子,蒋鸿忍回笑意,悄悄咳了一声,转头看看四皇子,又看看一本端庄的表兄林扬风,想了想道:“要不如许吧,我填首词,如果能得个彩头儿,或许能让四爷空一会儿。”
“是,蒋尚书是门生族叔。”
“试一试又未几,纵不得彩头儿,那也没甚么坏处不是。”蒋鸿悠然摇着折扇,透着浓浓的自傲,林扬风连连点头,招手叫太小厮要了个纸封儿,蒋鸿接过扯开,细心看了一遍,捻着纸条往窗外出了一会儿神,回身走到铺满纸笔的长几旁,笔走龙蛇,将抽到的声声慢填了一首出来,提起来吹了吹墨痕,也不等干,就递给了中间服侍的小厮。
四皇子眼里突然闪过丝亮光,脸上的笑容更浓,招手表示道:“怪不得小小年纪如此出众,公然是书香大族秘闻深厚、人才辈出,蒋尚书一笔字最得父敬爱好,我们兄弟小时候都临过蒋尚书的字,看你这笔字,风骨已成,将来必然青出于蓝,来,坐下说话。”
“这如何叫?”蒋郡王妃正凝神听着两人说话,悄悄推开徐夫人的手随口道:“那就失了礼了,别担忧,恬姐儿没事。”
四皇子浅笑着冲林扬风抬了抬手,表示他不必多礼,又转头看着蒋鸿接着道:“你是淮阳人士?与蒋尚书但是本家?”
“嗯?这倒是个好主张!四爷最爱才,你若能得了彩头儿……唉,还是算了,这彩头儿哪是那么轻易得的?”
蒋鸿奇特的看着林扬风,眼看着那折扇要被折磨的骨皮分离,实在忍不住,靠畴昔悄悄捅了捅他问道:“表哥,你这是……如何啦?”
“这是最好,这戏先停一停,你们几个快去,让我好好听听,我最喜好碧涧流泉这支曲子。”孙老夫人满脸笑容的表示李恬和林珂等人,三人只好站起来,林珂顺手拉起蒋珊,四小我一起往湖边的亭子里演她们那支自创的碧涧流泉去了。
“可不是,”孙老夫人仿佛没听出大长公主话里的调侃之意,利落的笑答道:“这话我也说过他,你晓得他如何说?他说四哥儿那么好的孩儿,谁见了不爱?说到四哥儿,这孩子是真好,我记得他七八岁的时候,有一回不晓得在那里吃了口黄雀鲊,就喜好上了,顿顿要吃,贵妃就让人带他去看这黄雀鲊是如何做出来的,他一看那小小一罐黄雀鲊竟要杀了那很多黄雀,再也不忍心吃了,才七八岁的孩子,可见这仁心刻薄是天生的。”
“四爷过奖了,门生哪敢称才子二字,门生在淮阳故乡时,就常听人说都城文风极盛,人才辈出,明天托表兄之福得以见地,才晓得所言非虚,旁的不说,只此一厅中才子之多,已让门生看的目炫狼籍。”蒋鸿边说边冲四周做了个团揖,林扬风见蒋鸿提到他,关头时候反应还算快,忙上前长揖到底给四皇子见礼,恭恭敬敬的报了名姓。
“再如何她也是个孩子!阿谁……她哪有美意!?”徐夫人担忧的看着李恬急道,蒋郡王妃无法的转头看了徐夫人一眼道:“这满屋子的人,她能如何着她?再说,你放心,我说没事就没事,你听你的戏。”说完这话,不再多管徐夫人,眼睛仿佛看着戏台,重视力却都集合在眼角,用余光瞄着两人和孙老夫人,尽管凝神听宁国大长公主和李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