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盯着我嘿然嘲笑:“东宫仆向来报,大昭寺有一名女子肖似阴姬,我当是谁呢。本来还是你!”。俯下身来阴阳怪气的续道,“我从大昭寺带走的是一名带发修行的居士,一名身着缁衣、衣衫不整的娘子。谁说我凌辱的是萧王昭训了!”
“本来是合欢花啊!别焦急,跟本宫合欢,必然让你欲仙欲死。”
我挣扎着伸手打掉了他的斗笠,一张清冷的脸露了出来――公然是墨棣!
那男人不答话,只将匕首横在我颈项上,忽又顿住,仿佛在踌躇。
我苦笑,不过一死。
我将眼睛闭上又展开,才适应过来看清楚马车另一侧坐着的明黄身影。
我夺路而逃,却被那黑衣男人一步一步逼至放生台边沿。
见火线在一片红色中显出点点翠绿,不及多思考便一头冲进了竹林。
太子反应倒是极快,伸手捏住下巴让我没法持续用力,旋即反手两个耳光打了过来。我耳中嗡嗡作响,一股腥甜涌入口中。
一人抢步上前,将我搂在了怀里――我不由睁大双眼,竟是太子!顿时支撑不住,面前发黑晕了畴昔。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醒转,只感觉身子酸痛乏力,颈项处仍旧有堵塞的感受。四周摇摇摆晃,光芒很暗,仿佛是在行进中的马车上。我缓缓抬手抚摩刚才被掐的位置,“嘶”一声叫了出来――疼。
太子在车里!
他将我手脚压抑住,我顿时转动不得。
他口中浓烈的酒气直接扑在我脸上,我心中绝望极了。胸口一凉,太子已将我外衫扯开,暴露内里大红锻底绣银红合欢花的小衣来。
“贼人有弓箭,快将马车赶到梅林里去!”
他伸手握住我颈项,推抵在身后的竹子上,竹枝闲逛不已,大片的积雪碎冰落了下来,冰冷砭骨。薄唇中冷冷的迸出话来:“放生的再多,因横刀而死亡之人也不能活过来!”
斗笠遮住了他大半个脸。
我奋力挣扎呼救,却惹来太子的嘲笑:“车内里都是东宫侍从,你想他们可会为了救你而送了性命?”
这时翠浓渐渐醒转,见状尖叫着扑过来提起水桶没头没脑的朝那男人舞畴昔,口中道:“昭训快跑!”
但是匕首很锋利,我已经感遭到刺痛和很较着的杀意。
我嘲笑道:“如何你不是想夺得藏品么?你是威帝义子,我顾家的事,与你何干?若这么不肯那批藏品泄漏出去,我顾家被抄满门之时,你在那里?为何无动于衷!你又是如何得知过云楼之事?”
墨棣眸中寒意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