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一个沅茜，好办多了。
金嬷嬷跪倒禀道：“老奴方才想起来，这沅茜曾与人抱怨，阮良娣御下严苛，她早挟恨在心，定要乘机抨击，叫她晓得奴婢们也是不能轻贱的。”
纨素道：“她底子就没进过阮姐姐内殿，天然不知是甚么范例的香！”
武尚华道：“即便其他赃物尚未找到，阮硕人的亲信侍婢已经通盘招认，直认不讳，这监守自盗的罪罚另有甚么好说的！”
沅茜身子一颤，头低得更短长。
我与纨素正要开口，殿别传来渐次的施礼问安声：“太子金安！”
皇后沉吟不语。
笑吟吟的看着沅茜道：“沅茜，你本日可有在撷英殿内殿服侍你家良娣？”
我笑着行至皇后座下，“邓司饰，我身上可有甚么香么？”
武尚华与武尚贤亦双双跪倒皇后座前，口中道：“我二人受奸婢蒙蔽，几乎错怪好人，今后定当引觉得戒。娘娘莫活力。”
沅茜昂首打量我一眼，低头必定的道：“有的。”
阮良娣道：“臣媳委曲得以洗脱，臣媳谢母后明察。可这构陷之人，倒置吵嘴，无中生有，扰乱宫规。又该当何罪？”说着伏地叩首，起家时额头已经青紫。
武尚华眼中厉色一闪，金嬷嬷当即上前，不知拿甚么东西将沅茜堵住了嘴。沅茜犹自挣扎，祈求的眼睛直直盯着武尚华，口中“呜呜唔唔”的收回恍惚不清的哭泣求救之声。
我吁出一口闷气，这个刁奴，当真可爱。转向皇后道：“母后，本日殿内，宫中掌事们都在，内侍省的司饰亦在此。不若请她辩一辩，看这位自称本日在内殿奉侍的沅茜身上，是否有豆蔻和罗的味道！同时请人去撷英殿香炉中看看所焚香料余烬是甚么香，东宫家令寺本日的用香记录上是否也是豆蔻和罗。”
皇后点头道：“辛苦了。在本宫身边赐座。”邓司饰依礼谢过，半侧着身子坐在了皇后下首。
我缓缓言道：“所谓人证，只要一人，阮府并无策应之人左证；所谓赃物，亦是数量不对，不解除趁乱混入以图栽赃的能够。太子妃真要我等佩服，只怕不能如此草率。”
我回身，朝武尚华悄悄的笑了。
金嬷嬷见皇后已微微点头，忙不迭的跪下，禀道：“且慢。沅茜已经说了她不擅香道，并且她这几日感冒，闻错了香又如何。这东宫珍玩至今另有二十件下落不明呢！为甚么别人的陈列没出题目，单单撷英殿的丢了呢？”
阮良娣还是跪在大殿中心，此时开端自顾自的揉着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