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听了赶紧谢过,站起家来。又躬身将那玉坠捧给我。
翌日朝晨便醒了,鼻端是水边特有的清爽之气。
我心下了然,多数是姚华棠刚才掉落的。当下便未伸手取过,只笑道:“多大的事呢,从速起来吧。地上凉。”
拿热水净了手,坐下来冷静用餐。这些都是些驱寒进补之物,皇后殿的人用了心了。
不过,甚么叫在此轻生会污了池水!
湖面起雾了。缥缈的雾霭在湖面袅袅活动,像是香炉里飘出来的烟氤。到了观鹤台四周,雾气更加浓了,远远看去底座台阶都隐没在雾中,好似那台阁是漂泊起来普通。耳中模糊约约听到有箫声传来。
的确不成思议。我盯着他消逝之处的远处楼阁,有些目瞪口呆的感受。姚学士竟然技艺如此之好。昔日倒真看不出来。
不知如何能做得大学士!
但是湖边沙洲上的雾岚却缓缓分开,一个苗条身影向观鹤台这边缓缓走了过来。身着玄袍,腰间束着半指宽的嵌玉革带,手持洞箫,额角均垂下一缕乌发来,模糊可见鼻梁高挺,长眉斜飞入鬓。
却身子一倾几乎滑到,被我眼疾手快的拉住了。
有些讶异的朝珠儿手中看去,是系着玄色压金线挂绳的一块红翡,夕拍辉映着剔透流光,是一朵栩栩如生的棠棣花。
我点头,状似不经意的弥补:“记得问问我的大丫环赤芙,这宫里已经冷的如同北方一样。也不晓得家中的鸟儿到底飞去了那里呢。”
好轻易蜷着身子睡了畴昔,迷含混糊想着:明天要她们把窗户裂缝都拿纸糊上。
想了想如果现在能弄清楚早晨也能再赶下时候,便喊珠儿陪我一同去观鹤台。
何况,我顾明琰就算真跳了湖,那也是为湖水增色了好么!没听过“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吗,可见是个没学问的!
珠儿便道:“是。婢子尽快安排。不过府里来的人进不了宫,普通都是在宫门处将衣物交给咱宫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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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这是外男的东西,搞不好还是贴身之物,不如先放着,等回府后萧王返来便请他还了姚华棠。或者打发人给他送到府上去。便笑道:“你帮我好好收着。待我出宫时候再给我。细心不要混丢了就是。”
珠儿应了。拿本身的帕仔细心包了放在袖中。昂首见我笑吟吟的,便道:“昭训头上的珠花略歪了些。婢子帮昭训正一正?”
我便用心致志的画了起来。